问,只是历练的少些,”至德帝示意身边的内监给梁元忻看座,自己则打量着这个与他并不亲近的儿子,
梁元忻眸光一闪,心道果然如此,可自己这个父皇什么时候做事跟人商量过?便只是垂了头不接话,反正这个事也他也不是在听自己的意见。
“你也不小了,我原以为华阳和你,”至德帝望着窗边玉盆里的秋海棠,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谁知道,”这个宫里只不他不管的事儿,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良王的事定了,你呢?可看中了哪家闺秀?”
自己的皇后华氏,就是个身量极高的女子,也因为这个,她看起来不像其他女子那样柔弱惹人怜爱,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得到谁的“怜爱”,她生的儿子,看来也是像极了她,不论心里再苦,再委屈,也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父皇为你做主~”
“父皇,”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有瞒过这个一国之君,梁元忻一躬身,“儿子与华阳郡主只是兄妹之谊,并不其他,”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所能做的,是成全,而不是添乱。
“唔,”至德帝凝视自己的儿子,他不肯跟自己交心,这他理解,但这么拱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人?“婚姻之事虽然说是要父母之命,但若是两情相愿,也是一桩美事。”
“父皇说的是,郡主和良王,”梁元忻声音略一停顿才道,“确实是一桩美事,”从听到罗绫锦和梁元慎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梁元忻发现自己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难过,更多的是心疼罗绫锦遇人不淑,将自己嫁给一个浪荡子。
“你下去吧,”至德帝几不可见的点头,梁元忻的心胸和气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又或许,自己真的看错了,华阳和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九十一、
这次张兰在乡下呆了两天才回来,随着苍笠苏醒,她已经弄清楚了他的来历,他叫宗令安,是沧州宗家的子弟,因被仇家追杀才逃到山下,便逃到了张兰的庄子里躲避。
张兰也知道沧州宗家是大族,而且世代习武,族中也出了不少武将,再看他的谈吐举止也不像是贫寒人家的子弟,也就相信了,便请宗令安在自己的庄子里养伤,她原打算回京城后让罗远鹏派人到沧州送个消息,却被苍笠给阻止了,只说江湖事江湖了,不必让家人知道,他的行踪还请张兰代为隐瞒,他的仇家未必没有守在附近。张兰想想也是,便留了玉露在庄子里照顾苍笠,又跟庄子里的仆妇说苍笠是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要在庄子里住上一阵子,便乘车自己回到侯府。
苍笠也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张兰竟然相信了,而且还大方的留自己在庄子里养伤。这于他来说,倒是个意外之喜,尤其是在他肯定了这个不显眼的庄子里并没有会武功的人,遂放下心来,盘算着待伤势一好,便回广西复命。
“哎呀二嫂,你可回来了,啧啧,这侯府没有你在,可是快乱了套了,”姜氏远远看到张兰,立马扶了丫头迎了过去,“害得二姑娘一个女儿家,大晚上的都要往外跑。”而更让姜氏狐疑的是,张兰竟然一个丫头没带,只身回来了,“二嫂,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身边连个服侍人都没有?”
女儿将消息送了出去,没想到那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着追问打铁巷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氏也试图亲自过去看看,但却被罗老夫人以身子不适需要人服侍的理由,不但将她,连罗远鹭也一同拘在家里,根本找不到机会出去,现在好了,张兰终于回来了,既然说是二房的事,那就从二房下手好了。
“大晚上出去?你说轻容?”张兰仿佛听了个冷笑话,“弟妹没有说错?”张兰根本不回答姜氏后面的问题,心里却想着玉露不在,倒是得找个好理由才行。
“可不是么?这打铁巷也是,自家姑娘病了,直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