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重重的呼出,心里头既觉得轻松又觉得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心情有些郁闷的走着,不知不觉的走进了竹林,阴凉的感觉让芯蕊疑惑的抬头,不远处赫然就是涵竹轩了。
控制不了自己的步伐,芯蕊跨进了空无一人的涵竹轩。园里还是一样的清幽,看着那石桌石凳,思绪飘回了赠琴那天。自己在畅饮,小北伺候着布菜,他就在这为自己弹了一曲又一曲。琴音清脆,令人难以忘怀。
步入主屋,走过大厅来到书房,淡淡的墨香还在,诗画、歌赋还在,唯独它的主人不在。
在书桌旁入座,看着桌上的宣纸笔墨,芯蕊无限惆怅的靠入椅背,思绪回到了下毒的当天。他似乎有阻止过事情的发生,甚至想以身垫底。他,并不想真正的伤害到自己……
芯蕊叹了口气起身,缓缓的步出涵竹轩。
“王爷,您怎么一个人来这儿,真是让属下好找!”迎面,水灵快步走来道。
芯蕊看着鼻儿上都是汗珠的水灵,笑的柔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付大人来了,说有人命案子相告。”
“奇了怪了,出人命了报告我干嘛!他的官做假的不成!”芯蕊说归说还是直奔前院大堂而去。
“主子,您现在可不同往日了。现在皇上都把一半政务让给您来处理,这人命案子、又是在京城发生的,她敢不上报嘛。”
“是吗?那就听听去,快!”
前院大堂
“微臣付冬雪,见过王爷!”付冬雪抱拳道。
“付大人不必多礼了,你找本王说有人命案子?这你自己处理就够了,还是说你不够自信?”
芯蕊的话付冬雪当然听得出来什么意思,于是上前谨慎道:“王爷误会了,微臣上告此事确实觉得事态严重,而且微臣感到自己无力胜任……”
闻言,芯蕊抬手制止付冬雪再说下去,“付大人,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可以当真?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苦恼还想罢职不干?”
闻言换付冬雪苦笑不得了,这时候王爷还玩这手:“回王爷,昨夜牛车巷发现一男尸,经仵作验证实为先奸后杀!”
“那查啊!”芯蕊反射性的说,稍后看着付冬雪怪异的脸色又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王爷,其实近日京城以发现多宗男子被杀案,每桩死法都不相同。但若论单个案件,这回可能是一桩简单的奸杀案。但仵作认证,这些都只是障眼法,其实死者都是被放血致死。”
“也就是说,看着死法不同,但死因都是失血过多是这样吗?”芯蕊听了大概,“那查过死者的背景没有?”
“死者有乞丐也有富商,生前都不曾与人结怨。”付冬雪似是无力的说。
“喔?”芯蕊闻言,眉儿习惯性的皱了起来,“走,本王要验尸!”
在付冬雪的陪伴下,芯蕊来到了隶属于衙门的义庄。
“奴,参见王爷、付大人。”一身粗布衣的男子见着跨门而入的两人跪下行礼。
“起吧。”芯蕊看着他起身道,“你是……仵作?”怎么不是女的?
“奴才正是。”仵作起身,抬头道。
当他起身后芯蕊才真正看清楚其相貌,他……毁容了,脸上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
芯蕊收回眼神,望了眼屋里的四床尸体道,“本王想看看昨夜发现的尸体。”
“好,王爷这边请。”仵作把芯蕊带到第二床,掀开了掩尸的席子。
芯蕊走到床头,垂头看着那张年轻却比一般尸体更僵白的脸说:“他很年轻啊,身份查到了没有?”
“王爷,他是街头的乞童,据他们一起要饭的孩子说他大概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