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府上的账房。是曹大人在出事之前要草民前来京城,找大学士沈月如沈大人帮忙告御状的,但却苦无机会上前说话。”
“这又是为何?”沈月如闻言搞不清楚状况了,“臣天天都在府上。”
“沈大人,你的府门口天天有人盯梢。大理寺,知府衙门,凡能告状的地方都有人监视。”
“大理寺里连本殿下都能告,为何会被监视?难道有人心虚?”芯蕊敲着边鼓,一双有神的大眼扫视着在场官员的神色。
“殿下,有话直说!”龙潇玉瞪了芯蕊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玩什么把戏。
“母皇,儿臣想说的非常简单,就是我朝已有贪官污吏。不惜百姓水深火热,私吞赈灾梁款!”芯蕊直截了当的大声道。
“没错啊,皇上!”薛哲见着芯蕊直言不讳,于是趁机上告,“知县大人若真是扰乱民心按律杖刑二十以儆效尤就够了,知州大人为何要把人扣押府邸?为何整个靖州旱情严重,就连知县衙门也无粮可食,他知州府却还不管不顾?”
龙瑞云闻言,心里琢磨着,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母皇,知州府乃一个中枢,没有照应如何能压下如此大事!要不是薛哲等人能屈尊入搜水桶,怕也难出靖州城门,今日靖州灾情仍将是迷!”
“太女,你可知道大白话空口无凭啊?”龙瑞云望着女儿道,虽然对她的表现赞许有佳,但事情还得按着规矩来。
“母皇,请允再传侍卫项晟!”
“传!”
“微臣项晟叩见皇上!”项晟撩袍而跪道。
“项晟,把证据递给皇上看看。”芯蕊道。
项晟自怀中掏出两封信函,交到隋竹手里,由她再递给龙瑞云。
芯蕊看着龙瑞云在阅信,不由再敲边鼓:“母皇,这封只用代号写的信很显然是朝中大臣写给靖州知州的。信中言语很明显就是告诉她京中已有灾民混入,让其小心。再者就是赈灾梁款已经出城的消息,这算不算是物证?”歇了口气,芯蕊又道,“另一封是知州大人传给这个神秘人物的,说是货已到手,是否要把东西发出……”
“这信哪来的?”龙瑞云望着女儿几乎用喝的打断了女儿的话,显然怒气难抑。
“这是项晟在知州府附近截下的飞鸽传书。”
“她去了知州府?去了靖州?”
“没错,是儿臣派她去的,协同千影门追踪术一流的影卫。”芯蕊躬身道,“儿臣想薛哲前来告状不可能空穴来风,在受理之前也该先查证属实才对。”
“好!”龙瑞云脸色铁青道,“传朕旨意,在察明靖州知州葛飞是否涉嫌贪污一事之前不准办理一切公务。传至京城,大理寺候审!退潮!”
御书房
龙瑞云瞪着一脸无辜的女儿说:“在朝上你已把事情挑的如此明显,若最后查无所获……可知后果?”
“母皇,您在担心儿臣会打草惊蛇吗?”芯蕊笑道,“其实您不用替儿臣太担心的,没有十足把握儿臣不会乱讲。”
“促使你如此大胆的原因是什么?”龙瑞云见女儿这么说口气与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下。
“母皇,隔墙有耳,即使这是您的地盘也一样,反正不久也该真相大白了!”芯蕊邪丝的勾起了嘴角。
看着女儿成竹在胸的样子,龙瑞云摇头随她去了。
郊外树林,芯蕊坐在高高的枝头看着一道白影迅速的闪入约见地白龙潭,才跃下树梢。
“属下,见过少主。”白影见着芯蕊下跪行礼道。
“起吧。”芯蕊看了眼言若彬道,“今日辛苦些,要你带队去监视几个人的行踪。”
“少主尽管吩咐。”言若彬垂下眼帘,侧身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