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柳晴晴抬手便想扇卓婕卿一个耳光,可卓婕卿却不为所动,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那个男人在动了。
只见柳晴晴的手被一大掌扼制在半空荡荡,后又整个人被甩到一边。
他的蓝眸早已不再像浩瀚海洋一般的深邃了,在慢慢的沉积着内疚、心痛、忧伤和一份深沉的爱,最后被黑暗所封印了沉寂了,如同一汪死水。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卓婕卿冷冷的向他一挑眉。
像是在做最后的凝望一般,他细细的将她看进眼里,刻在心里。
他不想再忘记她的容颜了,也不要再像每次回想起九年前的她时,只有模糊一片的光影轮廓了。
他要记住她的眼,清澈通透,却也有着如似凌波一般的冷锋利,纵然那冷是给予他的。
他要记住她的鼻子,小巧而高挺,让他想成为她鼻尖的呼吸,那样他便能和她合为一体了。
他要记住她唇,娇艳欲滴,虽然此时紧紧的抿着,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绵柔和甜美。
他要记住她的脸,淡淡脂粉轻附在那无暇之上,她就像是被冰川封印的白玫瑰,让他不禁伸手去摩挲着。
“恨我吗”他轻声的问道。
卓婕卿冷冷的拨开他的手,“恨你?你不配。”
他幽幽仰首向天,轻叹无声,“不爱了,也不会恨,是么?”
当他再望向她时,她能看到他似乎在做决定,可他就定了些什么,她看不懂。
忽然他笑了,笑的很轻很淡,就像幻觉一般,可却也有着难掩的忧伤。
“如果爱和恨,我非要你给我一样,你能给我吗?”他轻轻的闭上眼眸,“如果是那样你一定会宁愿选择恨我吧。”
沉默就在他们几人间蔓延了许久,最终他又说道,“那就……恨我吧,总比在你心里什么都没有的好。”
他缓缓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路灯在愈发浓重的夜色里,显得明亮了许多,可那些所投射在他背影上灯光,却蓦然变得落寞和孤寂了。
而他的述说也开始了,“当年你们家在明处公司的所有投资,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并指使柳晴晴接近你父亲成为你父亲的地下情妇,通过柳晴晴攒动你父亲挪用公款一再的进行投资,意在亏空和抽调你们家账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待到金融危机到来之时,便会不攻自破,所以当年你们家的破产么,都是在我预料中的。”
卓婕卿闻言,平静不复,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胸膛快速的起伏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厉声的质问着。
就像是当年他绝情的向她抛下那纸离婚协议书一般,冷冷的说道,“因为你们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银丝倏然在手,一线银光的闪耀过后,无声的缠上了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的脖颈之上。
他没动,也没有反抗,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那份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可那份痛永远不及心头的撕痛,那因为她对他的恨,更让他痛不欲生。
殷红一丝在那银丝的紧缠之下渗出,血腥而艳丽无比。
“不。”柳晴晴从地上爬起,冲向卓婕卿,“是你父亲逼他这么做的。”
闻言,卓婕卿一震,沉声冷喝道,“你说什么?”
“你父亲当年答应助啻的条件,就是娶你和参与你们家的非法走私……”
“住嘴,我的事还不用你管。”樊啻淡淡的呵斥柳晴晴道。
“啻,为什么到现在她要杀你了,你还不说。我不能看着你死,就算以后你会再那样对我么,我也要说。”她蓦然怒目瞪向卓婕卿,“一切都是你父亲咎由自取,他逼迫啻和他一起贩卖军火,啻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参与了一次军火的走私,但你那好父亲却以此为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