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简单的婚礼仪式中,他并没有戴起,只是随手打开了一眼,便在结婚的三年里没见他戴过一次。
后来她曾在他书房柜子里的一角落,看到了那早已蒙上了厚厚灰尘的红色绒盒子,那枚戒子静静在那里面一呆便是三年。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她找到那枚依然鲜亮戒子时,不小心让一滴辛酸泪落在了上面,可她没有勇气那那个戒子去质问他为什么,只是傻傻的为他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理由。
终于还是含泪悄悄的把戒子又放回了那角落,而且放得更深,更不易让人发现了,或者说是为了更不容易让自己看见。
虽然她不知道他如今再次戴起那枚戒子的缘由是什么,但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时过境迁,他和她之间的一切,她都不愿再想起,也不愿和他再有任何的牵绊,更别提那枚当年她便故意深藏的戒子了。
看着她清冷平淡的眼睛,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他将左手伸进了口袋中,带着一丝惆怅和落寞走向了她。
“有人让柳晴晴传话给我,要我拿樊铭换樊海溪。”
不知道为何,他的声音微微嘶哑,还颤抖了。
“那又怎样?”她冷冷清清的应道。
他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后,“我知道你想透过樊海溪来查明,当年操控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他停顿了片刻后,“婕卿,我想帮你。”
卓婕卿幽幽瞥了他一眼,依然很清冷的说道,“看来这樊铭对那人的重要性,你是一早便知道的了,所以当日你宁愿扣留下他,也不让他出庭反咬我一口。”
樊啻没有避开她的目光,深深地望进她眼里,又或者说是贪恋她眼眸中有他身影时的颜色。
见他没说话,便又继续说道,“你曾经说过,整垮我们卓家只为换取我父亲手上的对你不利的证据,可是你也应该没想到,卓家会在一夜之间便垮得那么彻底,也就是说,那些对你不利的证据,你当年一样都没拿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可以猜想得出,那些证据一定是落入了,那些设计了我们卓家灭门的人的手里。可那么多年来,那些证据就像是石沉大海了,没人拿来要挟你,也没人拿来毁灭你。”
冷冷的一笑挽在娇艳的唇边,“直到那日,樊铭那头蠢猪亲自送上门给你,而当时你也只不过是想教训下他,可没想到,却马上有人以当年那些证据来要挟你放了樊铭,于是你就将那小子藏得更深了。”
“没想你会不受要挟,那人便让樊海溪来找我,耸动我和你作对,助他们找回樊铭了,可没想我却轻易的识破了他们背后的用意,而且还让我知道蔡琳,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着樊海溪一直惧怕的东西,于是樊海溪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便说出了我妹妹的下落,意在借鼠目的刀杀了我。”
“樊海溪惧怕蔡琳?”
樊啻不禁紧蹙起眉宇来,睿智的眸光飞旋在他的蓝眸中。
“不然,你以为对于一个对他不忠的女人,他隐忍了那么多年是为了什么?爱她吗?哼。”
闻言,樊啻微微垂下了眼帘,眼睫丝丝淡淡的阴影投映在那碧蓝上,几分愧疚与悔恨在内,但倏然间,他又抬眸望向那栋老旧的高楼,拉起她的手便往里跑去。
“婕卿,跟我来。”
本想挣脱他鲁莽又突然的紧握,可从他那掌心中传来的力量感和一点点湿润的温暖,让她蓦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安全感和充实感,挣扎也只是象征性的晃了几下,便跟随着他的脚步飞奔进内。
小皓希和埃米尔等人木然的看着他们两人的携手飞奔。
“小希希,他们这是演的那一出呀?怎么小手都拉了起来了。”
埃米尔愣愣的问道,貌似从他们谈话中可知,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