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拿着。”
他这才收下,一个劲儿地说谢谢。
见他走了,汪秀梅问习尽欢:“你红包包的多少?”
“没多少,”习尽欢知道她心疼钱,“就两百块。”
“浪费呀,一百块就好了呀!”
习尽欢劝她,“张叔还专程来接我呢,一百怎么拿得出手啊?”
汪秀梅嘟囔了两声,才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洗手准备吃饭!”
习尽欢的家不大,是那种小三室,姐妹俩一人一间房,她离家多年,那间屋子也给她留着。习尽欢把行李拖进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手去厨房端菜摆盘。
饭厅和客厅连在一起,沙发旁的圆餐桌餐桌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十个菜,都是习尽欢喜欢吃的。
汪秀梅看了看时间,说:“趁着还没吃饭,你先给你奶奶打个电话。”
习尽欢不乐意,“这个点儿都忙着吃饭呢。再说了,光打电话不给钱,不如不打。”
汪秀梅知道她这是找借口,没强求,只是说:“好歹看着你爸爸的面子。”
习尽欢嬉笑着说:“不行我就改姓呗,汪尽欢也挺好的。”
“你别干糊涂事儿。”汪秀梅舀了碗汤给习尽欢,“他们归他们,你爸归你爸,你爸可没亏待你。”
“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多少回了。”习尽欢又开玩笑,“姨妈,你怎么一直说他好话呀,我奶都没你能吹,你以前是不是暗恋我爸呀?”
“去!”汪秀梅反手拿筷子背作势要敲她,“什么乱七八糟的。”
习尽欢和汪素素看着汪秀梅半敛着凤眼,端着架子过了半分钟才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仰慕你爸爸,像你爸爸那样的人可不多了。”
习尽欢的外公外婆去得早,汪秀梅一直跟着姐姐生活,可姐夫一点闲话不说,拿她当亲妹妹。说是姐夫,汪秀梅心里却一直拿他当亲爸亲哥。
见两个女儿抿嘴笑,汪秀梅不以为然,“笑什么。”
“你去打听打听,认识你爸的人都说他是活雷锋,偷偷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可他就喜欢我姐。”汪秀梅一脸得意,“他俩感情别提多好了!”
习尽欢夹了个鸡翅啃着,含混道:“怎么好了?”
她妈妈生产的时候大出血,那时候医疗条件不行,没能救回来。习尽欢从小就没见过亲妈,她爸一直在部队上,一年也见不了几次,最后牺牲的时候,她还没上小学。
对于父母这个概念,她的印象其实非常模糊。
在她的心里,汪秀梅就是她亲妈,汪素素就是她妹妹。
但她喜欢听姨妈讲父母的事情,听多少次都觉得新鲜。
“只要你爸在家,你妈脚都不用自己洗,都是你爸伺候。我那个时候就想找个你爸这样当兵的。”汪秀梅啃着卤蹄髈,大大咧咧地说,“结果谁知道遇到素素她爸,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汪素素的爸爸以前也是退伍的,但胆小怕事又没担当,因为汪秀梅把习尽欢接过来养,抛弃妻女离家出走就再没回来过。
那时候汪素素还不会说话,对那个爸爸没什么印象,但也不高兴她这么说,白了她妈一眼。
习尽欢看到了连忙说打圆场,招呼大家吃饭。
吃了饭,习尽欢主动去洗碗,汪秀梅不要她做,她也不肯。
收拾好了,母女三人就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习尽欢累了一天,其实很想早点睡,但还是陪着姨妈看节目。听着她洪亮如雷响的笑声,她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快十点的时候,小区里噼里啪啦地响起了鞭炮声,习尽欢也有些撑不住了,从屋子里拿出两个红包,一个给了姨妈,可汪秀梅死活不肯收,习尽欢不想跟她争,准备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