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隋皇竟然封锁了消息,并没有追究太子杨勇的过错,只是拿执行之人太子幕僚军师郭衍作了替死鬼,间接削弱了些许太子培植的在京势力而已。而后竟然颁布召谕将大难未死的晋王杨广外派出京,晋王一党悉数外遣河东郡为官,京师再无晋王一脉人等。这样,隋庭京师现仅存太子一党,没有了异己,两党相争的局面不复存在了,故现今隋庭相安无事了。”说话这人留着山羊胡,眼窝深邃,正是出使大隋后又绕路回返突厥王庭的达利特,问他之人正是这时突厥赫赫有名的大汗沙钵略汗。
“罢了,罢了!隋朝奸臣众多,些许金钱即可买通其朝中高官,若要挑起其内斗并不难。况且本汗早已知晓这太子杨勇乃是一个平庸之人,宠信其叔杨素也是一个奸佞之徒,就待其上位后对我突厥也不算坏事。唉!这草原今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来了,时间早于往年,也越发的寒冷。南面大隋朝今年天旱,田中收成也不多,我突厥向南袭扰各路军马均斩获不足。原本想利用隋朝内乱之机发兵南侵,掠夺粮食和人口,但不想隋朝早早便作出了防范,几处南侵之路皆有重兵依托坚城防守,无一丝破绽。眼见我草原子民今冬储粮不足,一旦进入深冬,积雪数尺,气温骤降,各部落牛羊又将冻饿死无数,马匹也将面临草料缺失,我突厥届时将面临死境。唉!”沙钵略汗边嚼着口中的羊肉便说着,最后将手中解手刀狠狠的往架子上的羊身上一插,长叹一口气,微闭双眼。
“大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即刻发兵攻击隋朝啊!需得打下一两座军州方能一解我草原之危啊!”一旁参与议事的突厥王庭丞相奥尔达巴什着急的建议道。他是主要负责突厥军政的主官之一,对现在突厥所面临的困境心知肚明,他认为只有不惜一切向南边攻击,更多的掠夺财务,才是让突厥百姓过冬的唯一途径,这也是历届突厥大汗普遍采用的方式。
“大汗,如今隋朝朔方郡的五原城以及关内道的榆林、马邑等地皆有隋朝重兵把守城池,这不利于我突厥骑兵进击。大汗可使一军佯攻五原城,末将愿领一军从五原城西山谷绕小道向南直击灵武城,得手后再从五原城后方攻击,两厢夹击,五原城必破。有此两处城池的物资足可使我突厥安然过冬。”一旁的突厥将军塔克罕粗声粗气的说道。他是坚定的南侵主义者,今年入秋之后便多次率小队突厥精骑长途奔袭隋境边地,但因隋军防范严密,每次出击收获并不多,现在早已憋着一肚子气,想干一票大的。发现直击灵武城的山谷小道,也是在一次南犯侵扰中抓获一队商旅后才得知的。从商旅口中知晓灵武城守军不多,且山谷小道知之者甚少,可作奇兵之用,故此时向沙钵略汗献计。
沙钵略汗听了塔克罕的一番言语后,双眼立刻睁开,发着亮光,问道:“那谷中小道你可派人探查清楚?能过我突厥马军?灵武隋军兵力如何?”沙钵略汗一连三问,问得塔克罕张口结舌,结结巴巴的回道:“大,大汗,那小道虽然艰险,但---应过得马军。灵武隋军不,不超过3千。”见塔克罕回答口齿不清,沙钵略汗就知道这粗汉并未探得仔细,不觉有些气焖,于是厉声说道:“塔克罕将军立刻吩咐下去,让军中汉军乔装商人往灵武小道查探,务必查实清楚,本汗还要知道灵武的守备情况。”塔克罕听后,就要起身出账,突然听得一声:“将军且慢!下官有话说。”
塔克罕转身一看原来叫住自己的正是大汗谋臣达利特,于是便停下了脚步,看向沙钵略汗。见沙钵略汗用眼色示意其先坐下,便不再急于出账,回转原地重又坐下。
“大汗,卑职以为塔克罕将军之计不可行。”达利特轻声说完,看了一眼塔克罕后又再次面向沙钵略汗接着说道:“卑职出使隋朝已将隋军各处驻边军情打探清楚,那驻守五原隋将乃是隋朝有名的大将长孙晟,此人足智多谋,极善防守。那灵武城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