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寒风呼啸,呜呜作响,仿佛有无数恶鬼在耳边哭嚎。
老周家的人害怕元芳病情加重,到时候又要花钱给她治病,于是找了几件家里人不穿的破旧衣服,盖在了元芳的身上。
这一举动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让元芳感到身下的麦草铺得更厚实些,多了一些温暖。
就在这时,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男孩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
“娘,帮我们洗脸。”他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心生欢喜。
然而,元芳却对眼前的这个男孩毫无好感。
她冷漠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一丝厌恶。
“我不是你们的娘,你们的娘现在正在里正家做小妾呢!”元芳毫不客气地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周佑祖完全没有预料到,一直以来都对他们三兄弟百依百顺、讨好有加的便宜后娘,居然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直到两个弟弟因为害怕而放声大哭起来,周佑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躺在床上生病的元芳,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怨恨,与平时那副乖巧懂事的小模样判若两人。
见状,元芳冷笑了一下,继续道:“也是,你们亲娘为了钱不要你们了,人家现在可是里正家的小妾,你们也不配喊她娘了。”
此话一出,三个小布丁哭得更大声,哭着闹着去找大人做主了。
原主自从嫁到周家,视周大骏的三个孩子为亲生,可是,人家呢,只是将她当作一个免费的丫鬟来使唤。
之所以愿意称呼上一句娘,还不就是为了让原主在伺候三个小布丁时更上心卖力尽责?
合着,这周家就是想要原主享受一个女人最大的快乐——奉献呗!
“汪元芳,你都给孩子说了什么?那些话是能够胡说的?”
正在外面吃着稀饭的周大骏听见大儿子一边抽泣一边告状,气得将手中的碗用力地砸在桌上,怒气冲冲地跑到元芳面前吼道。
早知道会被算账的元芳丝毫不虚,嘴角微微上挑,声音里满是冷意:
“难道我哪句话说错了?难道他们的亲娘不是嫌周家穷,为了钱,放着周家正紧娘子不做,跑去给里正当小妾?”
本以为自己进来发脾气,这女人就会服软,帮着哄孩子的周大骏听见这话,浑身的劲都被抽走了那般,他心中猜测是一回事,但是,被一个自己都瞧不起的臭女人当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清梦她是有委屈的。”
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就好像,这样能够说服床上的女人,也能够说服自己那般。
“什么委屈?”
闻言,元芳乐了,眉毛一挑,道:“受不了穷的委屈?”
“闭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说,老子打死你!”
听见对方一次又一次地揭自己的短,周大骏高高举起自己的大手,似乎只要对方说出的话不顺心,便用巴掌招呼对方。
“哦,好吧!”
缩了缩脖子,元芳一副害怕的样子点了点头。
末了,脸上又满是好奇地问道:“那你不和我圆房,是为了替她守身如玉吗?”
此话一出,周大骏心虚,面色不佳,急忙落荒而逃。
瞧着对方的背影已经挪到了门口,元芳心下一急,扯着嗓门大声道:“可是,她都已经和别人睡了,早就不干净了,你守身如玉干嘛?”
声音之大,震得周大骏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狠狠地瞪着元芳,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