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听了不禁奇怪,师父既然指点过你,让你把师门剑法练到大成,那该是天大的恩情才是,怎么这老婆子说到此事,却是一脸的恨意呢?
不禁问道:“温前辈学成了剑法,反倒是不高兴得很,看来师父他老人家这回倒是好心办坏事了?”
温长老恨意更盛,冷笑道:“好意?水犹寒当真是一片好心!我最先在这一辈弟子中学成风雪剑法,自然就要成为雪山派的掌门,而若成了雪山派的掌门,我自然就不能去跟那姓柳的贱人争他师哥,他为了帮那贱人,趁我醉心于剑术,假意指点于我,最后……哈哈,我当真是蠢得可以,为了学几招剑法,竟让丁沧海跟那贱人偷偷远避南海去了,这都是拜你那好心的师父所赐,你说说看,老婆子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又是关于师伯丁沧海的事情。云铮有些头大,自己这位师伯当年的篓子还捅得真不少啊,貌似师父二十年前就是专门帮他师哥善后的一样,你说郁闷不郁闷!关键是这老婆子如果真是温香怡,凭她二十年前就是一流高手,现在更已经将雪山派的风雪剑法练至大成的实力,自己空手跟她对敌恐怕十成已经输了九成,这还有个老头子不知道是什么人……大难临头喽。
反正是个死,与其窝窝囊囊,不如轰轰烈烈!
云铮听罢,傲然笑道:“师父的梁子,弟子虽然不肖,却也不敢不接着,温前辈若想快意恩仇,出手便是了!我云家子弟,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活!”
他这番话说得凛然不惧、掷地有声,身边的南宫无雨听了,芳心一阵激荡,不愧是我南宫无雨看上的男子,文才武略都先不去说,单是这两句话,就足以让天下无数女子倾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气魄岂是寻常那些碌碌之辈所能相比?
她忍不住清声道:“无雨愿和少帅一道御敌,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云铮看了她一眼,目光温柔,深深地点了点头。
南宫无雨脸上顿时泛起了甜蜜的笑容,仿佛一切困难都已经消失不见一般。
“好一对痴男怨女,云铮,你那位公主娘子现在可就在那洛阳城里等着你呢,你却在这里和别的女子勾勾搭搭,你就不怕她妒火中烧,叫你后院起火吗?”这回却是欧阳错在一旁冷笑出声。
南宫无雨脸色一滞,云铮却根本不在乎这样的话,淡淡地道:“公主殿下温婉淑良,深知大妇之责,整日里就希望多几个姐妹呢。你当她跟某些人一样不知轻重吗?”
云铮这句话一出口,温长老面色瞬间冰冷,森然道:“水犹寒当年虽然狂傲,但他好歹那是曾经有过‘六战五杀四阁立,三屠二戮一冲冠’的战绩,有狂傲的资本。但是你,你有你师父几分本领?竟敢挑衅我温老婆子!”
云铮丝毫不惧,淡淡一笑:“师父的本事太大,我嘛,估摸能顶师父一根小指头……不过我就不理解了,一个人有没有骨气,跟他的本事多大有关系吗?”
温香怡道:“很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急着死,老婆子虽然不是和尚,但也只好勉为其难,超度超度你了。”
云铮伸手把南宫无雨往后轻轻一推,朝温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温前辈请赐招!”
温香怡咳嗽两声,往前踏出一步,忽然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虽然仍然显得有些佝偻,但沉渊恃岳,一股压迫力便向云铮笼罩而来。
云铮却凛然不惧,他是军中长大,本身也是带过数万大军的人,军威煞气,早已存于骨髓,岂是区区气势便能压倒的?只见他不退反进,也往前踏出一步,昂首挺胸,双手负于背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温香怡见他成名二十多年,战斗经验丰富,见云铮毫不畏惧,心里不禁犹豫:这小子手中无剑,水犹寒那惊天动地的剑法他现在定然使不出,但当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