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你领精兵上前,如你所说冲破敌阵,而我也率亲卫精兵杀去后队,护卫粮秣,并侍!如此我二人一前一后,可使敌军首尾不能相顾,或可转败为胜!”
刘旭鹏来不及想那么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手中长刀一转,呼喝一声,带起亲兵和前锋就往前冲。
待他转身而去,张焕之眼中闪过一丝冷峻的厉芒,冷哼一声,拉过马头,一夹马腹,领着亲兵飞快地退到后面去了。
刘旭鹏带着亲兵,呼喝着一些没头没脑地乱兵,尽力集合起来,立即往前面冲杀过去。刘旭鹏虽非武林高手,但多年在军中打熬,眼下又正当壮年,一身武力绝非易于,手中长刀好似催命无常,指哪打哪,刀光闪过,一片血红。他身后的亲卫也是近朱者赤,几乎都是勇悍之徒,见自家将军如此神勇,岂敢落后?一个个怒吼连连,刀舞破风,几个回合下来,前方的义军已然损失了不下七八十人,眼看就要破百。
这三千义军倒也厉害,面临刘旭鹏的绝地反击,死人犹如飓风下的稻子一般,居然还能稳住战线不溃。眼见得官军发起狠来,战场情势有些危急,三千义军中央的一名黑瘦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亲卫营,飞斧准备!待那敌将杀近,听我号令,同时掷斧,务必将之斩于马下!”
这人年约四十,其貌不扬,但目光却十分锐利。他,便是这三千义军的首领。他冷眼看着场中局势,冷家军慌乱之时未见他欢喜,此刻绝地反击使得他的战线岌岌可危却也没有让他惊慌。此人仿佛天生就是如此冷厉,没有一丝感情。
听他一吩咐,身边五十来个亲卫顿时应诺,纷纷将从彭山县仓库中收缴的为数不多的飞斧拿了一把在手里,时刻准备往刘旭鹏身上招呼。
刘旭鹏和他的亲卫好似一把利剑的剑尖,锋利无比,已经扎进了义军的队伍。他一刀将离得最近的一名义军劈成两半,却发现身边的义军已然不多了,一看之下,原来义军已然缓缓后退了一小段,似乎在暂避他的锋芒。刘旭鹏豪气上来,仰天笑道:“怕了吗?跑什么?再来陪你刘爷爷杀个三百回合!”
义军中间那黑瘦的中年首领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来者可是刘副指挥?你如此卖命冲杀,却不知你那主将张焕之已经趁乱逃了!你看看身后,张焕之人影都没了!刘副指挥,你自己想想,就凭你们这不到五百人,难道能逃得出我等三万大军的包围吗!即便你不怕死,可你就忍心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跟你一起去死吗?!刘副指挥,晁某人就一句话,你若现在投降,我保你们不死!”
刘旭鹏面色一变,回头望去,果然已经看不见张焕之的将旗了,而粮秣队,早已经被从山上冲下的义军杀散,粮秣辎重尽陷敌手。而最糟糕的是,自己这批人的后路此刻已然被义军截断,现在可就真真正正地被人家全面包围了。
刘旭鹏转过头来,看了那黑瘦中年一眼,道:“要我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忽然一勒马缰,把马腹猛然一夹,长嘶一声,奋力跃出,刘旭鹏长刀飞舞,口中怒吼:“要先问老子的刀答不答应!”
如此异变,却似乎并没有出乎黑瘦中年人的意料之外,他依旧面无表情,但嘴唇一动,发出一声冷厉的指令:“杀!”看来他所谓的保刘旭鹏等人不死,完全就是为了瓦解飞斧军军心,而绝非真心答应。
银光乱闪,几十柄飞斧几乎同时飞去,刘旭鹏虽然勇悍,可毕竟不是云铮那般**的高手,如何挡得住这样的铺天盖地的攻击,顿时被砍得支离破碎,残手断臂乱飞,那马也遭了无妄之灾,也被“流弹”砍死,倒毙当场。
刘旭鹏这个核心一倒下,除了剩下的几十米亲卫自知没有活路,奋力往前拼命冲将过来之外,其余的飞斧军士兵却早已经没了勇气,被主将出卖的他们根本没有再战的意思,而刘旭鹏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