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烂,画画写字不能入目,若是这玩乐再不成了,岂不一无是处了?
因此并不留手,拿着就掷,只听赵二姑娘和赵三姑娘呀的叫了一声,就看见几支箭矢连连入壶,更有两只分别投入了两边壶耳之中。这里头有个名堂,叫“连中贯耳”,比单投入壶口难上数倍。闺中女子臂力准头有限,是极少能玩出这样的花样来的。
一时赵二姑娘和赵三姑娘都围着薛池满口恭维:“姐姐真真厉害,快教一教我们!”
薛池心里免不了得意,一双杏眼笑成了半月弯。
小曹氏隔着珠帘瞥了一眼,赵夫人连忙道:“果真是伯府千金,我家几个丫头是不敌的。”
小曹氏唇角含笑:“她天生是个脱跳的性子,旁的不行,也就是会玩儿。”
赵夫人道:“夫人太谦逊了。”竟真是满心满眼的不信,只以为薛池是个样样拔尖的。
小曹氏难不成要争个脸红脖子粗的来揭薛池的短不成?也只是口中谦让两句,便随赵夫人去误解。
薛池这厢被人一捧,免不了高兴。说真的,在现代,同龄人个个都挺有个性的,谁愿意低声下气去捧着别人啊?薛池还从来没尝过这种迷魂汤呢,不由得飘飘然了。
直到大家散了场,回屋歇息了,薛池嘴角的笑也没收了。
小曹氏只能哭笑不得的道:“看把你骨头轻得,这还没回府,且容你这一回。回了府,可不能这般了。”
薛池笑嘻嘻的应了,小曹氏看她不当回事,不免心中叹息。
一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歹了。
说运气歹,老天在关键时候送了这么个人来。
说运气好,这人竟是个没心眼的,真回了伯府,三天两天的不被人挖坑埋了,也要被人当枪使。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只消借着薛池出了院子回了府,旁人再想将她踩下去,也没这机会,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薛池回了自己屋子,信娘替她卸了钗环。
薛池问信娘:“先前没想起来,咱们被这山匪一冲撞,随行的箱笼没事罢?”她担心自己那一袋子“宝石”。
信娘叹气:“夫人的头面体己单用个黄铜小箱装着的,这回别的没丢,最值钱的这一箱倒丢了。”
薛池那一袋“宝石”是压在衣箱底下的,听说没事,放了一半心。又有些为小曹氏可惜。
信娘看她一眼,又笑:“幸而夫人也不放在眼里,往后自有更多更好的。
薛池点了点头,洗漱睡下不提。
等到第二日,赵家百般苦留,小曹氏只说已经耽搁了行程,实在留不得了,一行人用过朝食,便又启程往平城去。
后头这一段路程,樊护卫等人更是仔细,所幸再没出什么变故,十数日后,一行人顺顺处利的入了平城。
一入平城,薛池就被平城的繁华惊住了。
熙攘绸密的人群,喧嚣鼎沸,路边商铺食肆、酒楼舞榭连绵不断。
马车只能蜗行,薛池不顾小曹氏的阻止,挑起了一角帘子,眼花缭乱的看着外头。路边当街歌舞卖艺的都途遇三处,马车行得慢,薛池每回还能顺便看一段舞听一段曲。这些卖艺之人面色红润,服饰鲜艳,收钱的瓷钵里已装了半钵铜钱,收成十分不错。
人若是温饱都无法解决,谁还会给卖艺人赏钱?
可见得这平城实在是富庶繁华。
小曹氏见劝不住她,也就不再管了。听着这满耳喧嚣声,心中万般滋味都涌了上来。
薛池凑过来小声的问:“这平城从前便这般热闹繁华?”
小曹氏一怔,回过神来,点头道:“从前头崇文皇帝在时,便是四海宴平,各国来朝,人人都想来平城,还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