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唇角微微地勾起,玩味地看着坐在对面,一直低垂着头的乔可遇。
乔可遇此时只觉得有点乱,其实汪兵韬故作熟稔地说这句话,也不过是为了替她解围,但是她心里还是微微地有些不自在,也许下意识里是怕皇甫曜借此作文章。
钱印闻言,脸上立即堆笑,连连称是地坐下来。心里想能让汪兵韬这么高傲的男人开金口,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行啊,什么时候钓上的金龟?”那女同事暗暗捅捅她的腰。
“只是普通朋友。”乔可遇小声地解释,严格说起来,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不过好像没有在意这个,预订的菜品一道道端上来,很快丰盛了偌大的桌面,席间更是推杯换盏。由于汪兵韬开席前说的那句话,倒是没人灌乔可遇酒水。
她身边的女同事是故意挨着钱印坐的,连敬了好几杯白酒,脸已经微微发红。
“乔小姐,钱某也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随意便好。”满满的一杯白酒,他眼也不眨地仰头灌下去。而乔可遇只是沾了沾唇,他就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得不过是汪兵韬的面子。
当然,有汪兵韬在场,席间也没有提过这番宴请钱印的目的。
汪兵韬显然不太喜欢这个场合,勉强坐了一个多小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乔可遇,目光坦然而不闪躲,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心思。
乔可遇的心绪却不在这上面,这个场合只让她觉得拘束,饭菜也没有吃上几口,更是不敢抬头看皇甫曜和汪兵韬的方向。
汪兵韬似乎是感觉出来她的不自在,也找不到单独相处的机会,便早早抽身退了席,钱印喝得差不多,也随后走了。
“大少。”张特助这才拿出文件,是趁着钱印上厕所,两人在走廊上办妥的,自然是避开了汪兵韬。
皇甫曜瞅了一眼那个签名,唇角满意地勾起。将文件递还给张特助,起身说:“回公司吧。”
女同事喝得有点多,虽然头脑清醒,但是脚步发虚,乔可遇只得扶着她。
站在酒店门口,皇甫曜双后插兜里,转过身,目光从乔可遇与她搀扶的女同事身上掠过,转头对张特助说:“这次处理的干得不错,你把她放送回去吧,给你俩下午都放假。”
“谢谢大少。”张特助自然知道皇甫曜这是要支开她们,便走过去将那女同事带开。
转眼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是乔可遇最不愿见的情景,但是她好像别无选择。
“走吧。”皇甫曜率先迈下台阶,走到驾驶座边开门。
“皇甫曜。”她急走了两步,站在身后叫他。
皇甫曜开门的动作微顿,转过身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情变得颇好。
乔可遇慢吞吞地又靠近了两步,手将耳边的发丝向后捊了捊,想解释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当然,她想解释并不是怕他误会,而是为了自己,为了怕他误会带给自己的灾难。
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手臂突然被他抓住,整个身子被拽出去,后背贴在了驾驶座的门上,他的两只手也搭在车门让,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你干什么?”她瞪着他,眼神中是熟悉的小心戒备。
他的身子一点点往下压,目光与她几乎相贴在一起,连睫毛眨动都可以扫到对方。他喷在她脸上的呼吸炙热,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高烧的原顾。
“小乔儿,你这副样子,让我想到咱们第一次发生关糸后的那天早晨。”她慌慌张张的想要打开门,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像极了受惊的麋鹿,可爱的想让人压在身子底下。
乔可遇却恼怒地推开他,抱着文件夹便跑了。
嗒!嗒!嗒!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