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了。”萧承煦扫过他松散的衣襟跟披散的头发,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不自在,“行了,你还是先洗漱吧,我先去练武场了,你弄完直接过来便是。”
说罢便一甩束起的长发,大步流星地离开。
方多病洗漱也没费多少时间,快速将头发束好,换上一身窄袖的便衣后,便来到了萧承煦说的练武场。
这会儿少年已经练了一会儿剑,大开大合的招式虽没有其他世界那些剑法精巧,但这些基础的剑招都练得很务实。
不论哪个世界,应渊君的分神在使剑上的天赋都十分卓绝,明明这位帝君本质上其实是个法修。
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取出清光剑,而是随意抽出一把放在一旁的长剑,翻身跃上了练武场。
萧承煦侧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间的少年意气几乎要满溢出来,手中长剑便随着他回身的动作挑向方多病的手腕。
方多病只是翻动手腕,略微一挡,一个巧劲便叫少年手中的长剑脱了手。
萧承煦尽管只有十七岁,但在习武上的天赋绝不能算弱,如今在方多病手上却连一招都没有走过,这不免叫这位天之骄子双目中流露出几分惊诧与不服气。
他揉了揉手腕,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已经翻手将剑收在身后的男人,跃跃欲试道:“再来!”
方多病点了点头。
只是这回却没有马上将少年手中的剑打掉,叫他一展所学剑术后,才旋身贴上少年的后背,握住了这位小殿下正刺出长剑的手腕。
萧承煦一双在朝曦下熠熠生辉的眼仿佛跃动着火光,近在咫尺地看向自己,二人的距离不过一拳而已。
方多病呼吸停滞了一瞬,连带着握着少年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便立刻松开来。
即便如此,也还是叫萧承煦略微皱了下眉。
他不欲被少年发现自己的失态,便取走了少年手中的剑,问:“想跟我学剑术吗?”
萧承煦顿时来了兴致,也不管这人取走自己剑时内心的不快,更顾不上自己的手腕还被抓着检查,只挑高了眉梢忍着喜意地动着嘴皮子:“怎么,想从我的手下改换门面,爬到我头上做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