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娶妻的储君。”
萧承煦只觉得呼吸一滞,却已是下意识地跪下身来,“父王……”
萧尚远将他扶了起来,握住他的手腕,“傻孩子,这本不是什么大事,父王也只是提醒你,不可被此左了性情。”
毕竟古往今来,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情谊并不少见,尤其军中不见女子,无处消磨精力,彼此间生出些心思的不在少数。
只要不影响娶妻生子,萧尚远并不反对萧承煦与方多病之间生出感情。
毕竟方多病并非普通人,光是这一手解毒调理之术,留在承煦身边便是一重庇护他的保证。
甚至因为两人之间的情谊,方多病对萧承煦的看护会更加细致入微。
这也正解释了为何像这样不慕权势的人会突然自愿追随在还十分年少的承煦身侧。
如今他已经老了,还不知道能教这个儿子多久,四大亲王中除了承礼以外,恐怕没人真正愿意拥趸承煦。
这样的关系,也能防止方多病届时被其他人给拉拢了去。
萧承煦并不知道萧尚远的心思百转,他只觉得心中乱得很。
萧尚远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便朝他挥了挥手,“行了,下去歇着吧。”
“儿臣告退。”萧承煦垂着眼睫地朝他行了一礼后,便背脊僵硬地走出了营帐。
他走回自己营帐的时候,方多病正在打算起身到兵器营去寻军中的军匠将他重新改良过的箭匣做出来。
不料与他迎面碰个正着。
看着他面上的苍白,方多病将手上的图纸收了起来,随后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柔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萧承煦抬起略微泛红的双眼,视线却忽然扫到了方多病颈侧隐约的痕迹,不由得苦笑起来。
“父王发现了。”
方多病一愣,顿时想起了在上上个世界时,大宫主对自己的敌视。
若是盛王也这么忌惮自己,只怕他与萧承煦之间,又该困难重重了。
但他如今已经历事多了,甚至跟应渊胡闹的时候说不定还被玄夜瞧在了眼里,这么一想,萧尚远这位人间帝王可能会有的举措便也没那么叫人慌乱了。
实在不行,他便假死一回,再想办法换个身份重新回到萧承煦身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