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挡挡。
韩德让和李芷岸同为汉人,便依着汉人的婚俗拜堂成亲,而萧绰并未在场,反而拉着耶律斜轸直接在新房门口等候李芷岸拜堂过后回来。
“芷岸姐姐,你好美啊…”萧绰见身着喜服的李芷岸被喜娘小心翼翼地搀回新房时,忙上前挽住李芷岸,偷偷撩开她的盖头瞧了一眼。
耶律斜轸看了未露面的李芷岸一眼,便信步走到一旁,离她们有一段距离后,负手而立,眺望远方苍茫天空。
李芷岸也不扭捏,拉了萧绰就进了新房旁边的屋子,关起门来,将盖头一把扯下。
“不是说这样不吉利吗?”萧绰知道些汉人的风俗,故此时诧怪道。
李芷岸莞尔一笑,拉着萧绰的手坐下,“这些礼俗,不过是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心中若真有礼俗,盖上和不盖上又有何分别?”
李芷岸素来有如此豁达的心性。
萧绰暗暗赞叹,端详着李芷岸,笑道,“你可知你的模样要倾倒众生?”
李芷岸面色一红,长舒一口气,“若是燕燕也这样打扮,必然要胜过我百倍,我可就没有脸面再出门了…”
两个女子紧握着手,说说笑笑。
萧绰整了整李芷岸的衣衫,“你嫁给徳让哥哥,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女人。”她缓缓道出,语气笃定,仿佛是一个必会实现的承诺。
李芷岸看着萧绰的脸,脑海中不断闪现韩德让看萧绰那眼神,爱怜、不舍、留恋…此番种种,自己还会再入得了韩德让的眼吗?
若是明知不可得,那日为何要鬼使神差般答应了韩德让?
他那一句“嫁我可好?”,让李芷岸有喜有忧,索性不忧不想,过去了便让它过去,若是应了,用这一生的时日,难道还换不了他一颗真心吗?
李芷岸冲萧绰笑笑,“是,我会幸福的…”
声音淡淡,似是说给萧绰听,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但愿如萧绰所言。
天色渐晚,韩府房檐上悬挂着耀眼的红灯笼,使整个府邸笼罩在红色的光晕之中。宾客纷纷离去,只余三三两两贪杯的韩氏亲族仍在馋酒,下人们都忙着收拾着残席。
“斜轸,先干为敬!”韩德让身着大红喜服,醉眼含笑,拿起酒壶灌进喉中,香冽的酒自唇角溢出,他仍不在意,毫无往日那个翩翩公子的姿态。
耶律斜轸端着酒杯,定定坐着,盯着放纵自斟自饮的韩德让,“她已随她父亲先走了,你胡闹了一夜,该是入洞房了吧。”
韩德让目光微滞,酒壶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他苦涩地笑道,“碎了,心也碎了…洞房,没有她,不会再有她…”
他夺过耶律斜轸手中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将酒杯砸落在地,拂袖离去。
耶律斜轸望着韩德让的背影,忽而韩德让止步侧身,语气淡然,“照顾好她。”再未回头。
仅仅四字,千斤重。
耶律斜轸无奈一笑,取了案上另一只酒杯,斟满,凝望着窗外凄寒的夜空,冷月高悬,饮罢。
“男儿立志远在四方,朝堂战场任我驰骋。醉死温柔乡,岂是我辈所为?”这雄浑自信的誓言在冷寂的雪夜回荡。
耶律斜轸并非是瞧不起韩德让,只是若要他在儿女情长和家国天下之中选择,那么必定是后者。
耶律斜轸踏雪而出,带着韩德让的嘱托,和自己的宏图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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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锋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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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历十九年二月,冬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