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墨长枢摸了摸鼻尖,笑道:“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也就随意地记下了几个招式口诀,想着或许以后能用到也说不准。”
苏九离沉下脸,说道:“你是想说,你就用那随意瞄到的一招半式,解决了沾衣楼五位顶尖杀手?且不论我为了用惯这把刀便花了两年时间,就算是掌握那七式刀法也用了我近六年的时间。墨长枢,是你太聪明,还是我太笨?”
墨长枢被这话噎住了,竟无言以对。半晌才试探性地问道:“阿苏,你莫不是,在嫉妒我?”
苏九离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面上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本就不是练武的料子,能有如今的建树也算是大幸了,又何苦仍是与自己过不去。
林子里仍旧是静悄悄的,远处唐逸沉和杜承修刚刚坐到了一起,破败的亭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苏九离微眯起双眼,定睛看着远处的唐逸沉,确切的说,应该是唐逸沉拿在手中映在月光中的东西——
那是枚陶埙,漆黑色描着银色祥云图案的陶埙。
苏九离笑了,喃喃低语道:“聂铭之倒是将‘云歌’都送给了唐逸沉,也当真是拿唐逸沉做心尖上的人了。”
“我却突然觉得唐老太婆和唐宵很可怜。”
苏九离问道:“为什么?”
墨长枢笑道:“他们苦费心思找了十年的那个人,却是一个自己无论如何都动不得的人,你说他们可不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苏九离静了半晌,忽而笑道:“其实,江湖上的传闻大抵都是错的。唐逸沉一直殚精竭虑地隐藏聂铭之的身份,并不是害怕唐门的人会去找他的麻烦,而是害怕这层关系曝光会影响到他的前途。毕竟,唐门的人再肆无忌惮也不敢去招惹为皇家办事的人,更何况,那是洛阳皇城禁卫军统领,聂铭之。”
墨长枢叹了口气,说道:“我如今倒是有些佩服起唐逸沉了,这般忍辱负重,世间又有几人。”
苏九离动了动耳朵,听到很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说道:“所以,我们好歹要把他全胳膊全腿儿的送回洛阳。”
墨长枢随意地瞄了一眼几十丈外树下黑漆漆的压向唐逸沉和杜承修的鬼面人,叹了口气,说道:“前有鬼丝,后有文家寨,唐逸沉一定不知道他今天会这样倒霉。阿苏,事情竟然如此麻烦,不如我们不要趟这趟浑水了,回辋川去过些逍遥快活的日子如何?”
苏九离侧过头垂眼看向他,笑道:“怎么?墨少侠不想追回那批失窃的镖银了吗?据我所知,你一向是不怕惹麻烦的。”
“我忽然有些后悔了。”墨长枢看着苏九离的眼神暗了暗,说道:“我怕的是你也卷入这场麻烦里,我突然觉得,一旦事情查清楚,你会义无反顾的离开我,或许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样。这感觉实在是不太好,而我却偏偏信了。”
“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也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了,活脱脱像个深闺的怨妇。”
“也罢。你无论如何都会追查下去,为了让你安安稳稳地活在我面前,我便也只好舍命陪君子,赌这一回了。”墨长枢忽然身形一动,扶着树干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不远处的鬼面人,正色道:“阿苏,你对鬼丝有多少了解?”
苏九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说道:“我只知他们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至今现身三次,十八年前洛阳城郊的沈家村,十五年前天山的银雪山庄,十一年前苏州的苏家,灭满门抢金银,然后焚烧掉一切痕迹。武功诡谲,似是用丝弦一类的武器,手下鬼面人人数众多,却都搬不上台面,厉害的几个却也不知是何来路,一惯身份成谜,让人闻风丧胆。”
墨长枢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对他们的武功路数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