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会以为,我多长这两只耳朵也是为了听声的吧?”
猴皇把身子恢复到正常大小,胜券在握的一挥手,所有尖锥顿时在一片嗡鸣声中化作道道若有若无的青色剑光,围着二人一转便化作一张青网。网上光芒泛起,无数针尖般的剑光激射而出。
南无乡身上剑意向外一涌,一朵剑莲自脚下层层开出。剑光穿透数层莲瓣,却在他体外三尺处的一层金光前停了下来。
虽只是一次试探,南无乡也知道这座剑阵是奈何自己不得的。当即扯开道袍,身上电光火光的一闪,即变做双瞳如火,一身金光的样子。碎空剑上光芒一晃,一圈剑光同时刺出,他也紧追这圈剑光而出,向猴皇索战去了!
他想炼剑,猴皇却想杀他,他自然要做足护身的准备,干脆使出纯阳法身来。这副模样却把猴皇吓了一跳,双脚异常灵活的一跃,即避开剑光最盛的地方。而后将齐膝的长臂往两边一抖,即在稀疏的剑光中打开一条通路。
猴皇清理剑光的剑式又猛又快,可在破开剑光之后,面对使出法身的南无乡时,却又慢了下来。
先用圆棍一样的剑身接住碎空剑,跟着手肘一带就让碎空偏出尺许。他像预先知道会这样一般,脑袋向右一偏就躲开了南无乡的剑气。
跟着左手向后轻甩,左脚大步向前的一迈,手中锥剑就像穿针引线一般,穿透南无乡临时幻化的护心剑盾。
随即,只听一阵噼啪声响,南无乡就在身上闪出的一大串电弧中,一手捂着面具的向后连退数步。等停住身形时,身上却已多了几个红点儿。这情景竟与那只火蜥袭击猴皇的一幕有些像。
只是火蜥用的是舌头,猴皇用的是剑,火蜥洞穿了猴皇护身的皮甲,猴皇也穿过了自己的剑盾。胜在自己皮肉结实,没有出现伤口,并且躲过了对方意图挑落自己面具的一剑而已。
这也让他知道了,猴皇的身法是足以躲过火蜥的袭击的,一定是发现自己就在旁边,或在分心警备自己,或者就是要引自己出来,才硬受了几下。
这让他兴致大起,可就在他剑意再度汹涌之时,猴皇身上的剑意却散开了。只好止了剑,顺势在胸脯上轻轻一弹,金光一闪之间,胸膛上的几点红痕便散去了。问道:
“道友不愧剑皇之名,这柄奇形怪状的剑也没有让我失望,可否赐教此剑之名?”
“此剑名为针影,剑招名为影针。是我尚未通灵之时,在林中玩耍时被一根松枝穿胸而过才领悟出来的。在此剑之下即未丢掉性命,亦未丢掉兵器的,至今只道友一人。”猴皇不无赞许的说,“这是我自创的第一剑,也是最后一剑,此招之后就不是较量剑术,而是要分生死了。”
猴皇话这么说,剑阵却并未撤去。就像南无乡止了剑,身上的金光却更加刺目一样。他明白猴皇的意思,必是要放弃天枢令,才会把自己从剑阵中放出去。他怎肯答应此事?
左手向上一托,五颗火球飞旋而起,剑阵所化的青网被五类灵焰一扫就露出一个数丈大的孔洞。南无乡紧跟着跳出剑阵,又朝这五颗火球一指,火球便反过来又向残余的剑阵和猴皇席卷而去了。
这五颗火球对付猴皇与残余的剑阵绝无问题,可就在五颗火球转向猴皇之后,南无乡心内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连已经重新化作一颗凤卵的图腾,也一胀一缩的跳动起来。
慌得他茫然四顾,最后仰头看去,顿时心神俱震,下意识的就要向上挥剑。
可就在这时,猴皇竟又变化法身,只身迎住五颗火球。却朝着还剩小半的剑阵一指,所有青色剑网同时向上一个激射,把南无乡与碎空剑一起缠住了。
组成剑网的青丝根根锋利异常,旁人若被缠住,定被削成肉糜,可放在南无乡身上就只能激起一片雷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