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对您不敬呢!皇爷爷不要生气!!就求皇爷爷看在濬儿的面子上,放过她吧!”
“朕正是看了你的面子,才决定要处死她!你现在竟敢再为她求情!”拓跋焘把自己的好意说了出来,大声叫嚣道。
“皇爷爷,皇爷爷,您常教濬儿要为人宽厚,对人坦诚相待,为何濬儿想要真心想结交一个朋友的时候,皇爷爷却要杀了她?难道皇爷爷不想让濬儿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吗?如果真是因为濬儿才要杀了她,那皇爷爷就当濬儿从未认识过她,饶了她,濬儿不再与她来往便是!皇爷爷,你就饶了她吧!……皇爷爷……皇爷爷……”拓跋濬说着说着便泪水涟涟,抽噎不止。
一旁的冯淑仪见到拓跋濬苦苦哀求的样子,紧咬着红唇,感动的梨花带雨。
“你……你……唉……”拓跋焘对自己的孙儿束手无策,只能唉声叹气,一直僵持着。
早已坐不下去了的冯昭仪,起身走至堂下,'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地。
“陛下!……”声音哀婉。
火冒三丈的拓跋焘看见自己的爱妃也跪倒在地,便不禁问起来:“爱妃,你这是干什么?”
“陛下,请您息怒!此事与他们俩无关,都是臣妾一人的错!陛下要罚就责罚臣妾吧!”冯昭仪轻声细语,话中还带着一丝辛酸,泪水仍在明眸中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
“怎么?此事竟与爱妃有关?”随着牵连的人越来越多,拓跋焘心中甚为烦忧。
“是!今日,臣妾带着这丫头在御花园中游玩,不巧遇见了濬皇孙也在园中。濬皇孙见这女婢和其年纪相仿,甚是投缘,便请求臣妾放他们去玩。臣妾看他们处的不错,便一时心软,果真放他们去了。谁知道他们一时忘我,竟然忘了尊卑有别,忘了时辰,惹陛下生气!这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陛下责罚臣妾,就请饶了这两个孩子吧!”冯昭仪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就这一个小小的宫女,值得你这样求朕?”拓跋焘看见冯昭仪屈尊降贵为冯淑仪求情,觉的心有不甘,他觉得至高无上的皇权在被挑衅,“值得你们这样逼朕?”拓跋焘不愿意承认自己无理取闹,便又一声令下:“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砍了!”
“陛下!……”冯昭仪一把将冯淑仪揽入怀中,姑侄两人放声痛哭。
“陛下杀了奴婢吧!杀了奴婢,奴婢便可以和家人团圆了!”冯淑仪自请死罪,不想再成为冯昭仪和拓跋濬的包袱。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拓跋焘怒目圆睁,怒声冲着武士喊到,“愣着干嘛?把她给朕拖出去!否则,朕先摘了你们俩的脑袋!”
这武士哪敢犹豫,上前便硬生生的拉扯着冯昭仪怀中的冯淑仪。
“皇爷爷!皇爷爷!濬儿,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她吧!”拓跋濬一连三叩首。
“陛下,你要杀就杀臣妾吧!求你就给我们冯家留下这点血脉吧!”冯昭仪泣不成声。
拓跋焘立马喝止武士:“你刚才说什么?冯家的血脉?谁是你们冯家的血脉?……难道是这个小丫头?”
“陛下,你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就是臣妾兄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了。难道陛下连这点血脉也不给我们冯家留吗?”冯昭仪全力反驳。
拓跋焘当即惊愕,心里七上八下。
此前他听信宗爱的一面之词,未等查实真相即判定冯邈叛国,盛怒之下便下旨要将一向忠心耿耿的冯朗全家灭门。冯昭仪得知消息,曾多次劝阻,却都未果,最终冯朗一家未能幸免。事后,拓跋焘得知冯邈无故失踪,觉得叛国一事定有蹊跷,便又对自己灭了冯家满门一事追悔莫及,懊恼不已。这之后,此事便一直横于冯昭仪与他的心头,成为两人的芥蒂。
如今拓跋焘听说冯家还有一点血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