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變化,相當的同步,都是從那人身上發現了某種異常的樣子。
艾霜棠用力咽咽口水,看著地上的血跡兩眼發直,果然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啊,要是師兄打人的時候都是這種風格,也難怪別人喜歡給他取那樣的外號,該慶幸師兄還是留了分寸的,沒有直接黑虎掏心把人內臟挖出來嗎?
從血液的新鮮程度來看,這人並不是殭屍,但他在戰鬥的時候卻表現的像個殭屍,不怕痛不懂畏懼,一直戰鬥到倒下為止。確實是沒有神智,可這樣一來,更加解釋不通,為何會對白顏如另眼相待。
就在艾霜棠胡思亂想的時候,異象突生,只見那滿地的血液就像活過來似的,化為絲絲縷縷的血氣,向這片地下空間中心那個祭壇一樣的地方飛過去,融入到裡面後,那淡淡的光芒就像得到能源供給一樣,變得更加亮了。
不止是如此,那人身上各種傷口上的血也化作一縷縷的血氣,向祭壇飛去,真是一點浪費都沒有。
這祭壇居然在吸血!
如果不趕緊給傷口止血,這人恐怕會被祭壇活活吸盡全身的血液而死。
司殷目光陰沉,看著祭壇的眼神格外暴戾,隨手把掐著脖子提起來的手下敗將往旁邊一扔,猛然一躍,對著祭壇就是一擊重拳。吸飽血氣的祭壇發出光芒,一道無形的屏障抗住了他的攻擊。這擋勢沒有持續多久,便節節敗退,祭壇在他的拳頭之下四分五裂。
這一瞬間,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束縛壓制消失不見了。
艾霜棠使出一個小型的照明法術,絲毫不受阻礙。
因為滿地的血液都化為血氣被祭壇吸走了,宛如兇殺現場一樣的地面變得乾淨,就連渾身是傷的那個奇怪傢伙看起來也沒那麼血肉模糊了,艾霜棠的膽子大起來。
艾霜棠:「看來讓法術失靈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祭壇。」
她小心覷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那個人,邁著步子繞過去,走到司殷身邊,拉起他的手,修長的手指光潔乾淨,沒有沾上任何血跡。縱然司殷沒有說什麼,艾霜棠卻能清楚感覺到,他現在心情非常糟糕,可以說差勁透了,直勾勾盯著四分五裂的祭壇,似乎很想再來一遍,把祭壇碎屍萬段。
艾霜棠都不敢在這種時候問,為什麼這個祭壇會吸別人血氣,明明倒地的各派弟子也有不少受傷流血的,卻都沒有事,只吸那一個人的血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方才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因為離得比較遠,不是很確定。
不過,事情應該算是解決了吧?
如果司殷沒有來,光靠這裡的各派弟子想要反殺,估計會非常難,一個個都成俘虜了,最後很大可能會全軍覆沒,因為司殷的實力壓倒性強大,所以才讓事情落幕變得極為容易快速,好似不費吹飛之力。
見白顏如還呆愣愣的坐在原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艾霜棠便有些心虛,擔心是因為近距離親眼目睹了師兄暴戾發威的畫面受到驚嚇,就想要上前去扶一扶,說兩句話安慰一下。司殷卻用力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眼睛卻依舊盯著四分五裂的祭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羅明玉兩腿有些顫抖,她也受到了不輕的驚嚇,饒是如此,還是大著膽子蹭過來,顫巍巍的撲到白顏如身邊,緊張的問:「白師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這個怪物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見白顏如還有些發愣,兩手搭在她肩膀上用力搖了搖,「白師姐?白師姐!」
白顏如這才被晃的回神,兩手無意識的用力抓著披在身上的外袍,方才還很嫌棄的,此時卻好似在抓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指節都發白了。
白顏如有些茫然,「沒,我沒事。」
羅明玉用力抱住白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