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拓跋熙筠满面怒色,手持长剑,大有拼命之势。
另外有三四个人,居然是在皇宫里边当差的禁卫军,其中一个,还是素和颡。
看到这些人,沈七城的心更是一凛,素和颡带着几个禁卫军跑到这儿做什么?他是跟着汝陵王拓跋熙筠而来?
此时杜十七和汝陵王拓跋熙筠打得难解难分,本来杜十七的功夫在汝陵王拓跋熙筠之上,可是素和颡和那几个禁卫军,明着是为两人解围,实际上暗中相助着汝陵王拓跋熙筠,故而在众人围攻之下,杜十七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难为了旁边的可乐,急得团团转,可是她又不会武功,干瞪眼帮不上忙,眼泪滚瓜儿似地往下落,抬眼看到了沈七城,连忙呼救:“少爷,少爷,这个人一直追着姨奶奶不放,从寒府一直追
到了这儿……”
听到可乐叫少爷,汝陵王拓跋熙筠终于停了手,此时转眼看到了沈七城,愈发怒发冲冠,把矛头转向了沈七城:“沈七城,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欺人太甚!我告诉你,如果惜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沈家所有人给她陪葬!”
杜十七终于喘了一口气,一拨马跑出战圈,也是满脸怒气:“细菌,你讲不讲道理?太医不是说了,寒惜裳没事儿,只是皮外伤,你干嘛和我们过不去?”
汝陵王拓跋熙筠怒道:“废话,如果不是你欺负她,她会含羞带愧地自尽吗?姓杜的,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受了沈七城的怂恿?”
方才听得云里雾里的的沈七城此时也惊愕不已,看来今天的事情,都没有向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可是陡转直下,越发诡异起来。他让杜十七前去寒府,不过是要寒惜裳知难而退,何必委屈
她自己,嫁入沈家为妾。
只是听杜十七和汝陵王拓跋熙筠的对话,那个寒惜裳寒大小姐竟然因此而自寻短见,沈七城立时觉得今日应是日值月破,诸事不宜,怎么那么巧,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帐篷里边的父亲沈思,还没有和自己算完方才那笔帐,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加上寒惜裳这一笔,沈七城隐隐感觉自己今天恐怕要挨一顿好打了。
本来寒惜裳这门亲事,是父亲沈思极力赞同,也是沈思和寒大人私下商定,沈七城就是为了反对这门亲事,才不惜先纳杜十七,后娶豆卢汀,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寒家退了婚约,哪里承想,现在
闹得鸡飞狗跳不算,寒惜裳居然去寻死,这不是给父亲沈思火上浇油吗。
果然,沈七城心头的念头还没有闪过,昌安侯沈思已经迈步出来,冲着汝陵王拓跋熙筠抱拳道:“小王爷,臣沈思有礼。”
在这里遇到昌安侯沈思,汝陵王拓跋熙筠也特别意外,此际也不由得愣了愣,转头看看素和颡,仿佛在瞬间恍然,这才翻身下马,也抱拳道:“原来是侯爷在此,熙筠方才冒然无状,请侯爷无怪。”
昌安侯沈思曾经做过汝陵王拓跋熙筠的授业之师,故而汝陵王拓跋熙筠对沈思始终恭敬有礼。
沈思还礼后,问道:“方才小王爷说寒小姐不惜自戕之事,好像与七城有关,请小王爷直言相告,若是七城有不妥无状之处,臣自当严加教训。”
汝陵王拓跋熙筠也不客气,就将杜十七闯入寒府,为难寒惜裳,以及他们两个比武后,寒惜裳愤而撞墙的事儿说了一番,他是越说越气,形怒于色:“侯爷,熙筠敬你如师,也知侯爷乃是书香门第,簪缨世家,没有想到,令公子居然做出如此荒诞之事,伤及无辜,于心何忍!实在令人不齿!”
昌安侯沈思森然望了沈七城一眼,沈七城此时情知不能辩解,垂手而立,正欲请罪,那边早已经下马喘气儿的杜十七几步走过来,毫不畏惧地瞪着汝陵王拓跋熙筠:“你说话不要避重就轻,含血喷人,什么叫做令人不齿?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