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佳時原地站了三秒,然後才反應過來,臥槽,自己被罵了?
她感覺到了出離的憤怒。
主要是罵自己的人可是白冬悠,一個把蘇安的殺意理解為好意的人。
被他罵自己腦袋不夠用,雲佳時感覺到了被侮辱。
她也開始左右四下打量,這個山洞裡面沒監控,把白冬悠一腳踹下去的話,應該不至於蹲橘子吧。
正當雲佳時在考量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時,她看見了白冬悠手骨上受的傷。
剛才兩人滾動下來時,白冬悠用手掌護住了她的後腦勺,導致自己手骨處被石頭給碰傷,正在流血。
雲佳時的心瞬間就軟了,她趕緊「嘩啦」一聲,從衣服上撕扯下來一塊布條,給白冬悠的手骨仔細包紮起來。你好 jsg
她用白皙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幫他做著包紮,動作輕柔。從白冬悠的角度看去,雲佳時的臉龐白淨如玉,水眸瑩潤,靈氣動人。
此時的氛圍,應該算得上浪漫唯美,不過隱隱約約有哪裡不對,白冬悠安靜地看了半晌,終於指出了一個問題:「按理常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要撕自己的衣服嗎?為什麼撕我的睡袍?」
剛才雲佳時沒有半分猶豫,扯住了白冬悠的睡袍,「嘩啦」一聲,撕了下來。
「我衣服看起來比較貴嘛。」雲佳時邊解釋,邊給他的傷口處打了個小蝴蝶結。
白冬悠看了看雲佳時身上那套淘寶299包郵的睡衣,再看了一眼自己那從巴黎訂了三個月才拿到的高定睡袍,此時,他沉默了。
幫白冬悠包紮完畢後,雲佳時看見自己手臂上有兩條小劃痕,於是便再度把那高定睡袍「嘩啦」一聲,扯了一條下來。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嘛。
白冬悠再度沉默了。
他好不容易逃脫了被蘇安給扯衣服,沒想到跑到山洞裡來,還要被雲佳時給扯衣服。
難道衣不蔽體,就是他今晚的宿命嗎?
好了,別扯了,別扯了,再扯孩子就遮不住了!
不過幸好,有白冬悠護著,雲佳時並沒有受多少傷,所以她只扯了五六條布帶也就算了,剩下的睡袍,勉勉強強能夠讓白冬悠給遮住自己。
白冬悠感覺自己在雲佳時這裡受到的傷害,比墜崖還大。
傷口包紮好了,衣服也扯完了,雲佳時和白冬悠便坐下,開始商議怎麼從這裡出去。
但經過了一分鐘的討論之後,他們確定了,這個山洞,前不挨村後不著店,他們壓根沒辦法自行出去,只能等著別人來救自己。
確定這點之後,雲佳時的心情瞬間平靜了不少。她開始往洞裡平整地一趟,宛如鹹魚。
啊,擺爛吧,這個世界。
雲佳時的擺爛非常絲滑柔軟,而白冬悠反倒顯出了幾分擔憂。他望著洞外,皺眉問道:「你說,那些人會找到我們嗎?他們知道我們墜下懸崖了嗎?」
白冬悠的擔憂不無道理,他跑出來的時候,只裹著睡袍,根本就沒帶手機。
而雲佳時當時忙著踹趙建仁那個禍害,怕手機從兜里掉出來摔壞,所以便把手機放在了豬圈旁邊的圍欄上。後來見到白冬悠和蘇安開始了「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遊戲,便趕緊也衝進了可可森林裡,完全忘記了手機這回事。
於是乎,他們兩人現在就和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
這可可森林這麼大,懸崖又這麼偏,到時候就怕他們頭頂長草了,外界的人都沒能找到他們。
啊,也不知道他死了,白家的股價會下跌多少?
雲·鹹魚·佳時此時擺擺手,安慰著擔心股價的白冬悠:「放心吧,蘇安親眼看著我們墜下懸崖的,他一定會告訴那些人,然後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