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抚摸什么,又好像不是,“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真的想要跟我离婚?”
之前,是她一直想要离婚,跟他划清界限,眼下倒是对调了位置。
只是,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半晌过后,仍是无人回答她的话,即便没有任何交流,即便只是看见一辆车,她依然能确定坐在里面的那个人是他……
莫寰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或是需要独自面对什么?
此时,车内沉静地可怕。
男人原本在翻阅报纸,此时却是将报纸丢到了一旁去,他并未叫司机开车,浅灰色的瞳眸目视着前方,材质很好的镀膜玻璃可以让他清楚的看清她,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就怕自己一瞧见,就做不到心狠。
坐在莫寰霆对面的男人,亦是一身成功人士的装扮,他玩味地看了眼车外失魂落魄的向豌,似笑非笑的说:“莫先生,其实您妻子和您很像,气魄真是不一般,那么大一笔钱,说挪用就挪用,而且还拿得光明正大,这般勇气还真是让人佩服。”
说话之人,是嵘城最大外商投资银行的行长,他是走马上任的新官,没想到刚被总部调到这里,就遇上这等大事。这对夫妻的事,虽然仅是道听途说,但是他相信没有空穴来风,传言亦是有着应有的根据。
对于这种话,莫寰霆权当是夸赞。不知何时,他已点了根雪茄,他朝着对方吐了一口烟,似乎带着隐晦的恶趣味,温漠一笑,神情更是高远,“教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点样子。”
同时,对方的眼神猛然一颤,他未想到莫寰霆竟然会大胆的在他面前用了“教”字,莫非他是在告诉他,他的妻子会这么做,都是受他指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莫寰霆就在烟雾缭绕间朝着对方笑了笑,那笑容只有用倾城绝色来形容。
他嗓音清冽道:“开车,可不要误了打球的好时候。”
至始至终,他都未曾去望车窗外的女人,此时此刻,他知道她在,而她知道他在,就购了。
一眼万年的伤痛大抵也就如此……
可是,他仍是看见站在她不远处的男人,是那个年轻的男子,他眼神眷恋的望着她,目光悠长缠绵。
他想,以后的日子,她有他陪在身边亦是好的。
隋阳,你为了她竟然愿意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出售,我又有怎么会不放心?
到底谁在谁的耳畔轻声问道:“什么再说啊,难道你真的想要跟我离婚?”
谁又调笑的回答:“我们不离婚,你怎么有机会娶我?”
——“你说嘛,你到底嫁不嫁?”
就在车驶出去时,他的眼眸亦是抑制不住的看向了她,她看上去很是消瘦,眼神迷离而悲戚……
突然,他喃喃自语出了两个字。
那两字,却是被同样坐在车内的旁人听得清楚,他可以肯定,是“我嫁”!
*
在莫寰霆的车子开远后,向豌在原地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后来是隋阳实在看不下去,强硬得将她带离。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直接将她带到了他下榻的酒店,又重新开了一个房间,想让她好好休息,毕竟将她保释出来并非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查出真相。
浴室内,向豌站在莲蓬头下,任水不断冲刷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该保持清醒与冷静,可是她似乎有点做不到,原本好不容易走出的困局,此时却再次出现。
这一洗就是一个小时,在隋阳以为她会不会直接晕倒在浴室时,向豌总算走了出来。
在看见套房内的人后,她下意识地走到窗户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