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家父曾经是这个俱乐部的发起人。此外,谷垣家族还持有饭店的经营权。因此到了我这一代,我们仍然保留了这个俱乐部,虽然它更像是个老年人俱乐部。”
“也就是说只有凭门卡才可进入?”
“是的。”
“一共有多少张门卡,会员每人一张?”
“对,我们一共有九十八名会员。”
“您还记得袭击您的那个人的样子么?您能描述一下凶犯的特征么?”
“哦。”谷垣律师皱了皱眉,描述着当时的情形,“他中等身材,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和我说话的方式非常粗鲁,他要我说出中村先生要转告给宋先生的事情。”
“您拒绝了?”
“是的,我喝令他出去!”谷垣律师甚至到现在还有些愤怒。
“您拒绝他的要求后,他就开枪了?”
“不是,他把我打晕了。”
“您是说您是先被打晕了,然后才被枪击的?”
“我想是的。等我苏醒过来时,我躺倒在地,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宋先生大约是在过了多久后出现的?”
“我记不清楚,应该没过很长时间,因为,我约了他八点到。”
“袭击您的凶犯是在宋先生到达前什么时间到的?”
“八点不到,七点五十分左右。”
“这个时间是准确的么?”
“是的,因为我当时看过手表。”
“您认为宋先生是袭击您的那个人么?”
“不可能,宋先生没有必要用枪指着我。中村先生留了宋先生的资料和相片给我,因此我可以认出他来。再有,那个凶犯似乎比宋先生要矮很多。”
“也就是说,您作为受害者可以直接作证说宋先生不是凶手?”直子将摄像机镜头对准宋汉城拍了个特写。
“是的。要知道,我本人可就是律师。”谷垣律师很确定地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谷垣律师。您愿意在警方面前作证,排除宋先生的嫌疑么?”
“是的,我愿意作证。”
“谢谢您,谷垣律师。这下我们可以帮宋先生脱罪了。”
“愿意效劳。我还有口信要转告宋先生呢。”
“我们先回避一下?”直子探询地问道,其实是为了让谷垣长雄回避。谷垣律师点了点头。直子和谷垣长雄都退出了房间。现在,只有宋汉城留在了里面。
宋汉城走近病人,握住了他的手:“谷垣先生,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在您已脱险了。”
“把您牵扯进这桩麻烦,实在是抱歉啊。”律师稍稍抬高了手。
“中村这家伙,真该知道他惹出了什么麻烦!”
“不是中村先生的错,他只是让我传一个口信,哪知道会有如此意外。”
“只是一个口信?”
“是的,宋先生。在早稻田图书馆特别资料室的戈登文库,中村在藏书的其中一本里留下了提示:‘实在的虚妄’。这是你们学者间相互留的哑谜?”老人一个字一个字拼出了戈登文库的英文——Gordon Bunko。
Gordon Bunko是二十世纪初曾在日本居留的英国东方学者伊丽莎白?戈登陆续捐赠给早稻田大学图书馆的约一千五百本藏书,大部分是关于佛教和诺斯替教的研究论著。可要在一千多本书里翻找出中村所说的那个仿佛空穴来风的提示段落,谈何容易?
宋汉城的心思被谷垣先生看了出来。
“宋先生,中村这个提示对您有所启发么?如果让您翻箱倒柜地找书,那实在太愚蠢了。”
宋汉城想,这个线索本身还有待研究,看来其背后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