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让谢望之心头一松准备叩头谢恩。
可紧接着的下一句话直接将他捶进了深渊。
“只是可惜了,你族中因着争夺家产之事起了纷争,竟是有不孝子孙火烧祠堂,火势太大,所有人都没活下来。”
谢家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族中也没多少人,不过是因为出了谢望之这个出息的后生,这两年才慢慢崛起。
如今,想要抹除这样一个家族,简直再简单不过。
谢望之的身子晃了晃,彻底瘫倒在地。
什么大火,那分明是……
他……
他害了族人!
他是罪人!
纪容卿心中倒是没什么族人,可圣上对谢家人毫不留情的下手,也是让她不自觉地战栗。
对谢望之的族人都如此狠辣,那圣上会如何对自己呢?
纪容卿不敢想。
不过,圣上很快让她知道了答案。
“纪氏,朕不会废掉你的妃位,免得旁人因此对你的小产揣度,反倒损了朕的圣誉。你死后,依旧会以妃位下葬,朕也会厚待你的母家,不过,朕听闻纪家这几年靠着你的恩宠,没少做鱼肉乡里之事。他们惹出了祸端,朕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要了纪氏全族的性命的。”
纪家的族人可比谢家多太多了,若真要尽数除去,总是动静太大。
但活着,有时候可以比死了更痛苦。
至于纪容卿……
“你们二人,朕成全你们的痴心。江寅,将人带进来吧。”
,!
江寅听到这声平淡的吩咐,一向沉稳老练的他想到圣上让太平司带来的那两个人,身子都不由微微一冷。
“是。”
他平复好心绪,将人传了进来。
那是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穿的是内侍官的衣裳,可看他们的眼神,却和宫里谨小慎微的内侍并不相同。
这两个人身上带着森然的阴气,显然手上见过的血腥绝对不少。
“这是太平司的刑官,一会儿,会由他们两个来伺候你们。”
伺候两个字,在圣上的唇齿间,有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渗人感。
纪容卿和谢望之都不约而同抬眸望向了圣上。
他的眼睛,寒气四溢地紧盯着二人,唇齿微动,似乎突然来了耐心,为两人详细描述着一会儿会发生的一切。
“朕为你们二人精心挑选了刑罚。他们会用先为你们梳洗,而后,便是添新衣。最后,在你们还尚有一口气的时候,为你们奉上宴饮之刑。朕会让人用药拖住你们的性命,让你们好好享受这三道刑罚的滋味。”
“你们两个,一个是朕的爱妃,一个是朕信赖的臣子,可别让朕失望。”
而帝王身后,两名刑官已经开始从随身背着的巨大箱子里开始展示他们的工具了。
梳洗,便是以铁梳淬火之后,梳洗全身血肉。
铁梳被烧得滚烫,梳洗之时,不光是穿透肌肤的疼痛,更有灼烧带来的撕心裂肺。
而添新衣,便是以纸张浸泡盐水,贴于皮开肉绽的身体之上。
那纸张是特制的,不光有浸了盐水的火辣,其中更是有如毛针一般的细刺,那些细刺会伴随着人的挣扎进入体内,在身体内慢慢游走,让人每一次呼吸都仿若针扎五脏六腑一般。
至于宴饮,便是用利刃在四肢上划开伤口,而后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血蚁放在伤口处,它们会顺着浑身的伤口开始吸食人身上的血液。
太平司的这些刑官,早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放血的速度,足以让这个过程漫长而又痛苦。
“不!”
纪容卿彻底崩溃了,爆发出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