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还真是足够自信的。”
宣明曜听完底下密探的回禀,一时间竟是有些好笑。
贤妃和应升居然想促成自己和拓跋侑的婚事。
她当真是昏了头了。
这话若是被父皇知晓了,怕是父皇也要雷霆震怒。
她这几年在朝堂上的筹谋可不是白费的。
如今,便是自己真的和拓跋侑有了所谓的肌肤之亲,父皇最有可能做的,也是将这件事遮掩过去,甚至于将拓跋侑寻个由头直接灭了口,而不是让自己去和亲漠北。
因为此时的自己,对父皇来说用处可大了去了。
就在半个时辰前,紫宸殿内发了明旨,恢复了自己在朝堂行走的自由,同时将户部诸事交由自己主理。
江山阁还未曾修建完毕,甚至重建工程不过刚刚开始。
但圣上却已经将一切都揭过,自己再度重回朝堂。
挑选在四国使团抵达皇都的这样一个时机,可见父皇如今的确是没什么可信之人能够重用了。
如此情况下,父皇决计不可能随便动自己。
便是想过河拆桥,也不会是如今。
“主子,可需要属下给他们二人一些教训。”
天乙低声询问道。
这些肮脏伎俩居然想算计到主子头上,合该就让他们吃点儿教训。
宣明曜缓缓摇了摇头。
“不必,后面有他们苦头吃,不必急于一时。对了,宣元曦那边如何了?”
如今,宣元曦的宫中也被安插进了宣明曜这边的情报暗桩。
不,说是暗桩也不太合适,宣明曜是明晃晃将那两人安排到了宣元曦的身旁,而宣元曦选择了将那两人直接调到了身旁,默认了对其一切的监视。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三皇子已经开始服药了。”
“没问那药的功效?”
“没有。”
天乙也觉得这三皇子实在是太奇怪了,药端给他他便一饮而尽,连问一句都不曾问。
虽说主子为其准备的药的确是对身子无碍的,可他问都不问一句,那可是喝进肚的东西,若真有什么问题,救都来不及救的。
轻叹一口气,宣明曜摆了摆手让天乙退下了。
元曦这孩子,便是自己未曾发现他耳聋这一点,他自己怕也扛不住多久了。
贤妃处处为他筹谋,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这孩子。
他和元景一般,从来都不适合坐上那个位子。
来自亲人和自己的压力,并不会给他多大的向上动力,只会有一日将其彻底压垮。
他如今,已经在垮塌的边缘了。
第二日。
时隔两月重返朝堂,不少大臣看宣明曜的眼神都有了微妙的改变。
他们中不少人本以为景王或许没机会再踏进这方地方,但如今听到景王重掌户部的消息后,一时竟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怅然之感。
“景王殿下。”
下朝后,不少人忙上前和其搭话。
如今陛下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他是信任景王的。
这份信任甚至压过了太子。
毕竟太子如今病愈没多久,在朝堂之上的权力也被圣上压制剥夺了不少,如今在朝堂上,他有时候更多像是一个吉祥物一般,撑着储君的面子,却没了与之相符的能力。
而太子也仿若一下失去了所有心气儿一般,日日蜷在承庆殿内不愿见人,之前靠拢太子的那些家族,如今一时也是有些踌躇。
之前选定储君,是为了他日从龙之功,毕竟圣上膝下已经多年未有新的儿啼之声,太子身为储君,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