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怀柔安抚想法的圣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居然硬气了起来。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
在他看来,自己本就不多的皇子被漠北的阴谋诡计又害没了一个,且从户部贪腐一事开始,再加上宣元辰之死、勾结张氏,这桩桩件件都是将圣上最后的忍耐给磨没了。
便是泥人也该有几分脾性了。
宣元景和宣明曜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宣元景立刻抢着开口道。
“父皇,儿臣以为漠北狼子野心,的确不得不防。可如今边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确不是再起战火之机。儿臣听闻,漠北的汗王如今年岁已大,且他膝下年长的两位王子之间一直明争暗斗,颇为不对付,漠北储君之争也是尚未有定局。不如,父皇暂且静观漠北变动,再行决定我大雍下一步动作。至于拓跋侑,自可利用他来跟漠北换取好处,他好歹也是个王子,漠北哪怕为了面上好看,也决计不会对其置之不理。且有此事在前,大雍宽容包纳的泱泱上国之风也尽可彰显。日后便是漠北再有异动,也是他们理亏在前了。”
圣上神色未有任何变化,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宣明曜。
“景王,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