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并未有心思瞧她。
圣上的注意全在宣元曦的身上。
刚刚才苏醒过来原本神志都算不得特别清楚的宣元曦,此时呼吸急促,整个人面色也是涨得有些青紫。
“太医,快!这是怎么回事?!”
圣上急呼道。
周绮安已经动作迅敏地搭上了宣元曦的脉。
而后当机立断从药箱中取出了一瓶不知是何的药物,桑月见也十分娴熟地接了过去放在宣元曦的鼻下。
在这些动作的同时,周绮安的手里已经捏上了两根金针,干脆利落解开了宣元曦的衣襟,将那金针落在了喉咙处和胸膛上。
金针落下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宣元曦的面色便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人也不再喘得那般急促。
张盼儿捂着小腹死死盯着榻上的动静。
尽管不知道宣元曦是出了什么问题。
但这一刻,她无比希望这问题大一些。
最好,遂了她的心愿。
但可惜,在桑月见将那药瓶从宣元曦鼻尖移开的时候,他已经慢慢恢复了意识。
“贵妃娘娘。”
宣元曦的眼角划过一丝泪水。
他将头埋入了桑月见的怀中,将那泪水掩藏在了别人看不见的角落中。
刚刚,他虽然意识并未完全清醒过来,可他看到了——
他看到母妃眼神中的杀意,看到了那细如牛毛的银针,看到了周太医拿走那根银针时母妃眼神里的慌张。
她想杀了自己。
因为自己说穿了她和应升的算计,因为自己知道了原来这么多年以来,他根本就不配姓宣,根本不配和皇兄皇姐他们争夺皇位。
,!
他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
宣元曦不是傻子。
相反,他聪明得很。
他之前就猜到过母妃和应升之间有勾结。
只是那时他只是单纯地以为二人想要图谋争权。
直到他面上中了百日醉命不久矣后,母妃彻底放弃了他,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应升殷勤的模样。
毕竟,应升追随母妃,应当也明白自己这颗棋子如今算是已经废了。
可应升还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尽管是因为贵妃娘娘的吩咐,让琼文书库按时送书来为他解闷儿。
但这样的活儿,不必应升这个管事次次殷切前来。
而且,他挑选的古籍全都是自己往日里:()惊!嫡公主她每天都在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