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也乱了,还没等一众校尉逼停马匹,便出事了。”
“是,公主殿下,出事之后,小臣便让人把马和上头的鞍具以及当日食用的草料全部封存,陛下也已经派了人去调查。只是恕小臣多言,那些东西,应当是没问题的。”
如果说郑柏堰作为猎苑的管事,太子在他管辖的猎苑出了事,他难逃其咎,所以想避重就轻,将太子的责任往大了说,那还有一些可能。
但裴九安作为救下太子的人,他没必要隐瞒什么。
今日的事……
宣明曜微微闭眼,心中思绪复杂。
她如今虽然和元景关系淡了一些,但她决计不愿意元景出现这般意外。
“本宫明白了。”
宣明曜轻叹一口气,转身朝内殿走去。
裴九安和郑柏堰对视一眼,郑柏堰脸上满是苦涩。
“我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悬了。”
往日兢兢业业,也抵不过这一次意外。
可这能怨谁呢?
怨老天爷下雪?
怨太子雪后来练骑射?
只能怨自己这个猎苑管事。
圣上很快带着太医令回来了,三名御医也到了,看完之后,也都是一样的意见。
先将伤处骨头复位,而后,用杉木皮绑上固定。
至于恢复如何,只能看以后了。
少则三两月,多则半年。
复位之时,尽管用了止疼的汤剂,但宣元景那凄厉的惨叫依旧是让人心惊。
但更让人心惊的,是圣上的态度。
陈皇后只专心看着宣元景,再无心顾及其他。
但宣明曜看得很清楚。
父皇看元景的眼神里,有父亲对儿子的心疼,但更多的,是审视和不满。
他在审视什么?
审视元景以后还能不能坐稳这个储君之位吗?
他又在不满什么?
不满元景在他所谓的制衡之策下的心态失衡和急于求成吗?
宣明曜知道,有些动作她必须要加快了。
就算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元景最后真的落下了什么问题,她也要尽快积攒住足以护住元景和母后的势力。
她是在和元景争夺一些东西,但她也绝不能看着元景落魄。
太子这个位子,最好还是留在元景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