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住自己如今的荣华地位,为了得到一个皇子,她会如何铤而走险呢?
霁云已经拭目以待了。
承庆殿内。
圣上坐在上首,检查了宣元景今日的功课,又提问了几个朝政相关的问题,宣元景的回答说不上十足出色,但也是挑不出错处。
圣上勉强点了点头。
“总还算有几分勤勉在身上。虽不及你长姐那般出众,但也算能给底下弟弟们做个表率了。”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宣元景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朕听崇贤馆的学士们说,你和乐安今日在崇贤馆起了争执?”
听了这话,宣元景连忙跪下。
“儿臣有罪。”
圣上倒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姐弟争执而已,何罪之有,起来吧。为何起的争执?听说乐安说的你拂袖离去。你是太子,自当稳重,这般反应还是需要多多历练才是。”
宣元景眉宇间划过一丝不忿,沉默了片刻,似乎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
“昨日两江水灾的事传到了崇贤馆,学士们让儿臣们对两江水灾一事各抒己见。皇姐认为,水灾一出,除了赈灾,更应该提防的,是两江官员针对赈灾粮银下手。儿臣却觉得,皇姐难免有些杞人忧天。两江决堤引发水患,这是天灾,如今两江地方官员思量的,是如何更好安抚灾民好保全自己的乌纱帽,而不是还愚蠢至极地动所谓的赈灾粮银。皇姐却说儿臣愚昧短见,不懂百姓疾苦。”
说到这里,宣元景没忍住冷笑一声。
“儿臣与皇姐各持己见,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既然皇姐如此笃定两江官场必将生变,那父皇,儿臣跪请您派遣儿臣作为此次赈灾的押运使,儿臣就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两江官场是不是如皇姐所说那般污秽,是不是这全天下的官员,都如她所说的那般心中无百姓,无朝廷,更无君上!”
“放肆!”
圣上听到这里,直接把手中拿着的宣元景所写的功课掷到了地上。
宣元景也立刻跪了下来。
“儿臣有罪!”
“你当然有罪!”
圣上俨然是气得不轻的模样。
“你是太子,动辄与人争执动怒,哪里有储君的模样?乐安是你的长姐,无论才识武功,都是皇嗣之首,你当以其为榜样,如今反倒生了攀比争执之心!乐安所说的两江官场隐患,也并非全无道理,就算有不同见解,也当心平相论,你却一味只顾口角之争!你就在这里跪着,跪足一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身为太子,你到底该如何想?如何做?!”
训斥了半天,发现宣元景还是一副不服的表情,圣上气得直接拂袖离去。
殿内的宣元景则是一脸委屈地垂下了头。
只是,此时已经离开的圣上发觉不到,太子那双垂下的眼眸中,是一片淡漠冷静。
阿姐,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该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