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若能回来,自然是前途一片光明,若是……怕是死在两江都有可能。”
什么?!
纪容卿的脸色变得极难看。
程让和永安王相继死去后,谢望之是她手上如今最得力的一张牌了。
虽说无法在后宫为自己提供什么支持,但到底也是前朝的一份支撑。
若是他死了,不光自己没了这张好牌,最关键的是,自己所谋划的那件事可怎么办?
“霁云,你说本宫在他离开皇都之前促成那件事,可有胜算?”
纪容卿怕墨玉会在外头听到什么,因而并没明说出来,但霁云瞬间明白了。
霁云思索了片刻,而后低声道。
“奴婢觉得,有。而且,若是您真能成功,谢大人即便未能从两江回来,说不准也是一桩好事呢。”
混淆皇家血脉这种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即便那人再痴心,也有将来走漏风声的危险。
纪容卿的心中一惊,可她却没有出声反驳。
良久后,她轻声道。
“那就去办吧,时间紧急,等不了那么多了。你之前不是说帮本宫去外头重金求了一记求子的方子,去悄悄配了,本宫今晚就服下。还有,墨玉最近伺候本宫辛苦了,让她好好休息几日吧。生病也好,出事也罢,歇上个四五日再回来伺候。”
纪容卿全然没想到,霁云一个普通的小宫婢,如何去做成这么多的事。
在她眼中,她身边的人就该是无所不能为她达成一切目的的。
“是,奴婢明白。另外娘娘,可要让安才人配一记香方,到时候……”
霁云将手放在脖颈间,做了一份斩首的动作。
反正谢望之下两江本就是有去无回,死在两江,谁知道他的死会和宫里有关。
就算查到了宫里,那也是安静越去顶罪。
这几年,安静越一直追随在纪容卿的身边,可纪容卿始终没有完全对她放下防备。
不过,就算提防,但安静越进献的一些香料,纪容卿用得还是很舒心的。
反正那些东西,查到最后都是安静越的罪名,她不过是“不知情”罢了。
这次,纪容卿犹豫的时间有些久。
她说到底,从未真正出手害过人。
真的要这么做吗?
谢望之这些年来对自己也不错。
“你不是说两江之行凶险,他不一定能回来吗?那我们何必下手反倒是落了痕迹。”
“娘娘。”
霁云言语恳切。
“凶险,不代表一定会出事。这种事一旦捅出去,您可就彻底翻不了身了。那可是龙胎,他日甚至有可能登临大宝,就算此时他对您情深,来日呢?帝父的身份,可是能够带来太多好处了。您可不能被他拿捏在手里啊!”
殿内沉默了许久。
最后,纪容卿哑声道。
“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