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偶,木偶,木枪,木剑全到不了她手上。算算她只有带铃铛的沙包和拨浪鼓两样玩具,这里要郑重的感谢提供者爹爹。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她玩具也很多,只要她表现出有兴趣,她爹啥都敢让她去碰,比如现在。
每天都在玖藏楼的罗汉榻上玩,玩不出多少花样,白无忧看起来对老三样也提不起兴致,周晓蓓干脆和白玉满说一声抱着她去楼下园子里玩。在水池边上周晓蓓盘腿席地而坐,用盘腿的间隙夹住白无忧的脚,双手前伸托在她的腋下,让她看水中的自己的倒影。白无忧对水里的小朋友似乎很好奇,不断对它摇摆双臂,叽里咕噜说不停,发现自己笑它也笑后更是扭动的厉害。这么一来周晓蓓的手臂吃不消了,维持平举的姿势本来就困难,偏偏举的小家伙还乱动,要是不小心失手把肉团子丢进水池里,白玉满十成会把他掐死一百遍呀一百遍。赶紧把肉团子收回怀里抱好。
他手酸白无忧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她还想和水里的小朋友玩。白无忧不断的扭身手脚并用地往水池的方向探。周晓蓓见状抱起她离开水池说:“肉团子乖,爹爹找镜子给你,咱别玩水哦~”
路上举着她来了两次‘飞飞’转移她注意力,对自己这具身体的臂力也有了新的认识。肉团子怎么也就十斤吧,举两次他的手竟然肌肉微酸,比穿前还不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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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里有许多能引起宝宝兴趣的东西,虽然白无忧只是呆在白家花园里,但不妨碍她其间花花草草的热情。周晓蓓抱着她在院子间的花园里来回转,也不怕迷路,从白家各个地方都能看到玖藏楼,只要到玖藏楼,回松壑院的路他已经很熟悉了。
父女俩走走停停,只要白无忧对什么东西咿咿呀呀叫,周晓蓓就会停下脚步凑上去,让她触摸。
穿行在花草间,白无忧看着几株开满大红花的植物,边叫边用手拍打周晓蓓的肩膀,催促他带她过去。走进看,那植物高过两米,没有分支,直挺挺一根主干上坠出无数大大的叶片和花朵,叶子和茎杆上全是细毛。花挨着花开,开花那一段主干几乎被花瓣遮掩至完全看不见。白无忧伸手去够比她脸都大的花,小手在花瓣上摸摸碰碰,然后一把抓住中间浅黄色和她拇指差不多大小椭圆形的花柱往怀里拽,整株植物随着她的力道摇摆,后弹回原位,花柱头断在白无忧的手心里,指头上沾染了些许花粉。
好奇的看看手里的东西,像所有小孩子会做的一样,白无忧抬手想把新鲜玩意儿往嘴巴里送,而周晓蓓在看出她意图后,当机立断捂住女儿的嘴巴,任她涂了他一手掌的口水。然后拨掉她手里的东西。
白无忧对亲爹阻止自己对新事物尝试的行为表示抗议,“呀呀哞哞咿呀咿呀哞……”
一串叫声进入周晓蓓耳朵里,意义完全走样,他双眼发亮的注视抱着的白无忧‘嗯嘛嗯嘛’亲两口,喜笑颜开,兴奋地在原地走圈。他的肉团子真是天才都没教过就知道叫妈妈~
两眼猛眨,全力对孩子释放亲和力,周晓蓓对白无忧哄到:“再来一声,肉团子。来,妈………妈。”
气愤呀,白无忧瞪着莫明其妙的亲爹,搞不清状况的继续“呀呀哞呀咿呀……”
他嘴巴一撅,“乖,就一声,一声。妈………妈。”周晓蓓你丢不丢人对怀里的孩子装可怜。
最后白无忧模仿着亲爹最后的重音吐出‘哞哞’两个字,惹得周晓蓓连应好几声,给她糊上半脸颊的口水。
白无忧真的在叫‘妈妈’吗?周晓蓓同学是不会在意的。就算孩子嘴巴里发出不是‘哞哞’,而是‘咪、么、门、唛、咩’之类的音,他也会认定她就是在叫‘妈妈’。好像很多父亲,宝宝发出的明明是‘大大’的音,他们却会坚决认定是在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