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你刚才说……是你把那封信送进辰沂的房间,引他去我的聆海清音阁的。”
这样的声音冷得可怕,辰沣本能地否认着,“不,不是我,我没有说,”
千秋面无表情,肯定道:“你说了。”
“不,不是,不关我的事,我和辰沂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同为水灵宫弟子,我怎么会害他?我要找师父师伯们,他们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千秋依然俯视着他,步步紧逼,“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害辰沂?不要告诉我是辰沂欺负你,这种死人都不信的理由不要拿出来搪塞我!”
“不是,我都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害他,是叶楚,不是我,叶楚想要得到他,不是我啊!”
“我这个人看上去很有耐心吗?”
千秋阴森地说着,嘴唇无声地一动,一道寒光在辰沣腿上划过,他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腿筋被隔断,浑身痛得几乎痉~挛。
千秋淡淡地吐出一字:“说!”
辰沣忍着痛,道:“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我说?是我送的信,是我替叶楚把辰沂引到了你的房间,你说的没错,他是没有欺负过我,可我就是讨厌他这一点,从小到大他都那么软弱,什么也不敢争,什么也不敢抢,受了欺负也不敢还击,性格、灵术、样貌他样样都比不过我,可是凭什么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你的青睐?他的软弱不争都是假象,他整天去你面前晃,才会吸引了你的注意,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的!”
千秋当然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可不是因为和辰沂一样喜欢她,他只是不甘心,御龙府灵术师的身份虽然受人敬仰,可御龙府的与世无争无法给他带来他渴望的浮华名利,他一心想要攀上世家,可是他苦心追寻的东西辰沂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嫉妒,不忿。
“没赢得你的注意也没什么,能让我攀上世家的又不止你一个,可是我放弃自尊,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人注意的时候……”辰沣愤恨地指向动弹不得的叶楚,越说越激动,“这个人却说他想得到辰沂,辰沂,辰沂,辰沂那个胆小鬼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两个都好男色,可是难道我没有他美吗?每次只要看到他用那双干净单纯的眼睛看着你勾~引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恶心。”
这时候,他忽然又变了一张脸孔,讨好地望着千秋,“那天你也看到了,他想杀你的,你该感谢我让你早点看清了他的险恶,他死了不是自作自受吗?换句话说,是我帮了你啊连城公子,你不应该怪我,你应该感谢我,啊,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你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自作自受是吗?
千秋目光阴沉着,忽然蹲到他面前,露出一抹笑容,“我想怎么样对你都可以,是吗?”
辰沣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动了,急忙欣喜地点头,“是!”
“那好,脱衣服吧!”面对辰沣的怔愣和远处叶楚的轻蔑,千秋顽劣地笑着,“小爷要看看你的身子是不是真的能让人永生难忘啊!”
辰沣心一横,不就是脱衣服嘛,跟叶楚的时候什么羞耻的事情没有做过,连城家的势力可比叶家强多了,只要能让连城千秋这个连城山庄唯一的嫡子满意,何愁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就在辰沣褪去上衣的时候,黑暗中银光划过,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让叶楚听得头皮发麻。烛火骤燃,屋中出现朦朦的光亮,眼前情形让他大惊失色,连城千秋……连城千秋正握着一管银箫生生插进了辰沣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