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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1 / 5)

只是把自己的内心真情,一点一滴地向外挥发,直至到自己投入到或多或少地有些不能自拔。

感受到了爱的流失,却又不愿承认自己和刘莲的爱情,渗有浑杂的水份。从内心深处,

他宁愿利用自我的欺骗,也要维系住他心里那美好的童话。因为体味到了生命内部的美好,

就更不愿把自己的故事,与外在的整编联系起来去加以考查和思考。他不相信师长会甘愿把

自己的部队借着精兵简政之风,化为秋天飘零之叶,让他的部下,团、营、连、排、班,直

至每一个士兵,都如这季节的树叶随风飘去。虽然已经有三个营和四个连队在一声令下之后,

被汽车拉着到了千里之外的兄弟部队,到了那块满是少数民族的边疆地区,但他还是不愿面

对这样的事实。在他亲眼目睹到的两天里,他看到部队整编,师里住有军区和军里的工作组,

工作组的组长由军长新自担任,透过这庄严的形式,他体会到了整编的严肃,以旁观者的目

光,见证了那些被调离开这座军营的部队,在和首长们一道儿忍悲含痛地用完最后一顿丰盛

大餐,有许多人借着一点酒兴,在无人知晓的僻静之处,砸了和他们朝夕相处,挡风避雨的

连队的玻璃,摔了许多十几年一直与他们同荣辱、共患难的训练器材,最后在离开营院要走

时,他们彼此抱头大哭,痛不欲生,如同一场再也难以相见的生离死别。

但是,他们还是走了。

一团调走了。

二团的一营调走了。

师直属队的机枪连也被调走了。

吴大旺是在昨天的下午,悄悄来到与勤务连相邻的机枪连,那时候那个曾在解放战争中

两次立过集体大功的连队,已经被五辆解放牌卡车送往铁路上的军转站。他到机枪连时,那

里只剩下浓厚的狼藉,如同她和刘莲两个月前在师长的洋楼里砸东甩西留下的一片凌乱,所

不同的是,他们在一片狼藉中收获的是疯狂而真挚的爱,而这个连队,在一片狼藉中,收获

的只能是每个军人突如其来的命运的沉浮与改变。训练的木枪扔在屋子里,留下的木马上那

新的胶皮被人用刀割破了,露出的豁口如同大唤大叫的嘴。原来整洁的黑板报上,醒目地写

着一行粗野而火热赤诚的文字——操你妈呀,我不想离开这座军营啊!

还有被封的宿舍屋门的封条上,有士兵用红色钢笔写了几句顺口溜——大海航行靠舵手,

舵手听命细水流;水流往东我往东,军人的命运更自由。

这顺口溜的作者落款是意味深长的哎啊呀。

吴大旺在机械连的门前站了很久,落日的血红静静地从一片寂静中铺过来,有几只无家

可归的老鼠,从机枪连的伙房那儿东张西望地跑出来,最后朝还未及解散的火箭筒连的伙房

跑过去。有一种家破人亡的凄楚的感觉,从落日中袭上吴大旺的心头时,他觉得很想有眼泪

掉出来,挤了几下眼,眼里却空空荡荡。到这时,他这才真正明白,精简整编并没有多少真

的伤悲存在于自己的内心。而真正使他痛苦不安的,是连长和指导员坚决不让他去师长家里,

不让他去见上刘莲一面。

他从机枪连门前走开了。

在回连队的路上,他碰到了来找他要他在一张安排工作的表格上签名的管理科长。管理

科长在他签完名时,在路边拍了拍他的肩,很神密地笑了笑,说吴班长,你享刘莲的福了,

全师官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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