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的尺寸比他的身形稍小了一些。
“养病养胖了啊……”方休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自言自语地说。
……
唐牧凡回来的时候,方休正半靠在沙发上看书。
“在看什么?”唐牧凡问道。
“圣经。”方休晃了晃手上的书说。
“难得你有耐心。”唐牧凡松开带领,凑过来亲了方休一口,“上面写了些什么?”
“不要惊动爱情。”
“恩?”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里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方休轻声念道。温柔轻缓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让人莫名地觉得伤感。
唐牧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不喜欢你穿这件衣服。”
“恩?”
“这么白……”唐牧凡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像生了大病一样。”
方休笑了,说:“正好,这些衣服小了,我打算买新的。”
“好。”唐牧凡立刻掏出一张卡塞到方休手里。
“啊……”方休像说不用,可是不用的话,他又哪里来的钱呢?
唐牧凡摸了摸方休的头:“听话。”
方休顿了顿说:“过几天我想回公司上班。”
“又犯傻。”唐牧凡笑着说,“你都还没毕业,哪里来的工作。”
方休瞪大了眼睛:“可我记得我在出车祸前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要完成。”
唐牧凡顿时沉默了,方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正要开口,却被唐牧凡一把抱在了怀里。温热的暖意一下子包围住了方休,他莫名地贪恋这种温暖,仿佛孤独的飞蛾眷恋着烛火的光热而不顾一切地扑入对方的怀里,粉身碎骨也不怕。
方休没有推开唐牧凡,他安静地任由唐牧凡环住他的手臂越来越紧,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已经寂寞了太久太久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得到这样一个拥抱,失去记忆他也不会害怕了。
唐牧凡强硬又带着点脆弱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什么都不要想,乖乖地听我的话,好不好?”
方休不自觉地轻轻回抱了拥着他的男人。他点了点头,说:“好。”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拥着,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射在地板上,纠缠出暧昧的痕迹。良久,唐牧凡放开方休:“饿了吗?”
“恩。”方休有些脸红,“不过我想先看完这一页。”
沙发上的圣经还停留在先前的那一页,唐牧凡突然来了兴致,拉着方休坐下,说:“读给我听。”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啊,我指着羚羊或田里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方休又念了一遍。
“你是基督徒?”
“不是。”方休笑了笑,“只是喜欢这句话。”
“哦?”
“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如果这也是一种爱的方式,我认为它很亲切。”
唐牧凡闻言失笑:“你用‘亲切’来形容爱?”
方休微垂着头,光影在他脸上交织出一派模糊不清的温情。指尖划过铅字,他微笑了:“尊重、包容、体贴,这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爱情。”
“现在你得到它了。”唐牧凡说着,以吻封缄。
……
这吻和前几次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不同,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唐牧凡捏着方休的下巴,舌尖扫过方休的牙齿,一颗一颗,仿佛要一次数清了般,缠绵至极,也煽情至极。
方休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眯着眼胡乱地推拒。唐牧凡更加用力地抱住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