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望着,没再撒泼没再卖萌,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只那眼泪儿无声无息淌着,不要钱似哗哗往下落,砸皇甫长安手背,像是烙铁一样烫手。
这下,终于轮到“铁石心肠”皇甫长安慌了,她不过逗他一逗,没想到这孩子死心眼儿就真跟他杠上了!
次奥……麻麻,孩子好难养啊!求本育儿经!跪求!
“喂喂喂……哭什么啊?本宫不过是跟你说笑,你还真就给本宫哭上了,这眼泪流,你晚上水喝太多了还是尿道堵塞了?”
抬起袖子,皇甫长安忙不迭地往宫疏影脸上抹,奈何越擦越多,湿了她整个手背。
宫疏影咬着红唇,委屈得连一张妖媚脸都皱成了包子。
“你说……你不*我……”
“你娘小时候没教过你吗,女人都喜欢把话反着说……”
宫疏影还是很桑心,越哭越凶:“可是我不喜欢听反,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像整个天都塌了,整个地都陷了,整个……整个不下去了……”
皇甫长安给他逗笑了:“得,这会儿还能上排比,想必是未到伤心处。”
宫疏影一把抓住她要收回手,贴着掌心捂着那张泪脸:“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心是石头做吗?”
皇甫长安立时收敛了笑意,板起脸,手背上扑簌簌落着泪,烫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本宫叫你别哭了!”
宫疏影泛红眼睛愈发兔子了:“你凶我……”
麻麻!好想摔死这缠人孩子肿么破!
扬手一掌把宫疏影拍到了墙上,皇甫长安恶狠狠地压了上去,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停下,信不信本宫就这走廊上把你给做了?”
话音未落,宫疏影已经很自觉去解衣服了。
皇甫长安眼角狠狠一抽:“卧槽……你这么积极干嘛?!你不是吞了药,药性还没过吗?”
宫疏影终于止住了泪,尔后缓缓勾起那妖媚而狭长眼尾,闪烁着晶莹泪花,有种惊心动魄蛊惑:“我去把解药偷出来了……”
皇甫长安陡然一震,有种钻进了套子里错觉,赶紧伸手推他想要退开,却还是晚了一步,宫疏影衣服哗啦落地,想花儿似坠到了地上,摊开皇甫长安面前,则是一具全然光裸身子……牡丹一样妖艳而妩媚。
不远处,已经有人被惊动,匆匆往这边赶了过来欲要探个究竟。
皇甫长安要是这时候闪开了,宫疏影就彻底走光了……这熊孩子,是打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艹!别闹了,把衣服穿起来!”
宫疏影双手搂着皇甫长安腰,不让她走离,也不急着穿衣服,就那么紧紧地贴着她36D大胸肌,垂头搭着下巴她肩头,口吻还是很委屈。
“说……说你*我,就一次,一次行不行?哪怕是骗我……”
那个语气,那叫一个低声下去。
走廊那头,已经有交谈声传了过来。
皇甫长安咬了咬嘴唇,那三个字,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哪怕是教父大人……她也没有开过口。
她虽然很喜欢开玩笑,喜欢天花乱坠地扯蛋,即使是扯谎话都是信手拈来睫毛都不抖一下,但有些话……她不会乱说,因为一旦说出口,就是一辈子承诺,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她跟宫疏影关系纵然亲密,但到底有没有那般深,那般厚……就连她自己,都不甚明了。
扪心自问,如果让她宫疏影和教父大人里面选一个,她会不会犹豫?
看到皇甫长安缄默,宫疏影只觉得一颗心以不能承受速度往下掉,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惶恐过,生怕从皇甫长安嘴里得到一个叫人绝望答案……
这一次,是他僭越了,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