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如晚也看着宋羡鱼年轻的脸孔,“听闻宋小姐学习好,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和临渊的感情,就像白衣上沾到的一点墨,时间过去再久,它都永远在那儿,那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到,你说呢?”
程如晚用宋小姐来称呼宋羡鱼,似乎不愿承认她是个已婚女士。
宋羡鱼拿手机的手有些收紧,情绪不可避免地起伏起来,又想程如晚跟她说这些,可能就是想看她变脸,想到这层,宋羡鱼保持平静的表情,微笑说:“既然你也觉得你和临渊的感情是污点,那我劝你还是把它洗掉,如果洗不掉,早点丢了吧,免得总惦记不该惦记,害人害己。”
程如晚笑容淡了点。
正在这时,电梯那边走来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似乎是一种感应,宋羡鱼转头看过去,看到季临渊的一瞬间,心底变得踏实起来,情绪也渐渐沉淀。
程如晚也看见了季临渊。
她记起一切后,见到他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她知道今天一定会见到他,所以来前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化了最淡雅的妆容,出门时家里的司机都说,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她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站起身后她想朝季临渊走去,脚步又生生止住,当着宋羡鱼的面,她放不下那份骄傲。
程如晚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然而季临渊到了跟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下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那个男人的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
程如晚的笑容缓缓消失,站在那儿,恍如一个局外人。
宋羡鱼从沙发另一边走出去,走到季临渊身边,抬头看着他,“我看你在跟人说话,没打扰你,不过我又有给你发短信。”
季临渊掏出手机低头看,确实有条短信。
看完后他把手机放回兜里,抬手把宋羡鱼洒落在颊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声音温柔又宠溺:“小末还没来?”
“我让他到了给我电话。”宋羡鱼右手抓住男人腰侧的西装,举止里流露出对男人的依恋,“你怎么下来了?”
“听人说你下楼了,不放心。”季临渊这话没有针对谁,只是简单说出自己感受,可听在程如晚耳朵里,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她。
程如晚看着季临渊,哪怕以前已经见识过他是怎么样温柔体贴地对待另一个女人,此时此刻她还是有些受不了,心脏的位置每呼吸一口,都像针扎一样疼。
心是真的会疼的。
这时宋末的电话过来,宋羡鱼接完,季临渊搂着她的肩,与她一道出门去接人。
程如晚恍惚间想起以前跟季临渊在一起的时候,男人从来不会这样亲密地搂她,那时候她不止一次抱怨他不解风情,季临渊总是沉默以对。
她还想,和这样的男人结了婚,生活该多么沉闷无趣呀?
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
……
接到宋末再回大堂,程如晚已经离开。
季临渊要了间房,宋羡鱼陪宋末在一旁等着,房间开好后,季临渊又交代送餐到房里。
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房间,宋羡鱼这才问宋末:“怎么回事?”
宋末坐在沙发里,低着头:“妈被判了十年,大姐说家里现在没经济来源,B大附中学费高,让我读华盛中学,我不同意,然后就吵起来了。”
华盛中学有点不入流,教学条件差,师资力量也弱,每年招收的学生要么考分特低,要么家里特穷,那样的学校,好学生进去了学习也会变差。
环境对人的影响很重要。
“二姐,我已经长大了,学费我可以自己赚,可是大姐不同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宋末神色有几分挫败,“她说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