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空了什么时候做过送死的蠢事了?”空了邪魅一笑,端得是恣意嚣张至极。
穆楠点头,挑了小道瞬时身影便隐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恩赦
穆楠才刚刚踏入奉府半步,便被急匆匆的奉公瑾拦住,甚至连歇脚都没来得及被奉公瑾拉入早就准备好的轿子里。
风雪迷漫,轿夫的脚程迅速却平稳,穆楠坐稳了之后,问着身边坐着的奉公瑾:“这么急,去哪里?”
奉公瑾沉默了半响,脸上的神情总也未曾舒展开,他回答道:“你出府不到一刻,宫里便派人来了。”
“宫里?”
奉公瑾皱眉,点头道:“皇上身前的公公亲自来传的口谕,让我带着你即刻进宫,倘若你不去那么明日便在大晞国全境通缉阿正。”
“皇上怎么会知道我没死?”口谕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可分明就是在皇宫里确认死亡,怎么新帝还会知道我没死,穆楠顿时觉得心惊极了,心里慌乱面上却越发平静。
奉公瑾沉吟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圣上的心思素来难猜,他从哪里看出你尚未死的我也不清楚。但他既然派人传口谕肯定是确定你还活着,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穆楠想了想,最终发现还是只有这一个方法,为今之计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靠在轿子上,闭目养神,今夜胸口处的伤口许是开裂了,本是想回府休养却没有料到会听着这个消息。现在也只有勉强的这样休息着,不休息好又怎么去应对坐在龙椅上的那位阴晴不定的皇上。
奉府离皇宫有些距离,轿子在路上行了半个时辰在到城门,守卫看着奉公瑾的样子二话都没说直接放行。穆楠当下心里便有了思量,皇上是真的笃定她还活着。
进入宫门,传旨的公公似是在哪儿候了好些时间,撑着的宫伞上都落了厚厚的雪,老太监看着奉公瑾立马迎上来,他格外的侧过身看了看站在公瑾旁边伪装样貌的穆楠,似是一眼便看出了却并不说明,他身后的小公公则是立马打开伞将二人挡着雪。
“奉大人,您终于来了。”老太监在前头领着路,年迈的岁数却是健步如飞。
两人对视一番,俱是有些惊疑,奉公瑾毕竟在宫里待了许久,便开口试探着老太监的口吻凑近了老太监的伞里道:“总管,圣上还在等吗?”
老太监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抱怨,但更多的却是惧怕:“奉大人,跟您说了即刻即刻,您怎么还磨蹭的这么晚。唉,你不知,圣上在议政殿里从申时等到酉时,都两个时辰了。这天底下素来只有臣子等皇上的,哪有皇上等臣子的。太不像话了,唉,太不像话了。”
两个时辰?奉公瑾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时慢了下来,很快又跟了上去,他问道:“总管,圣上的气色看起来如何?”
“看不透,殿内侍奉的公公也还活得好好的……陛下的心思,老奴越发的猜不到了。”
“那……公公可知陛下找我与……她何事?”
“这个我不知,唉,奉大人还是快些走吧,你进去后好生伺候着,念及您对整个太医院的重要,陛下总归不会……大开杀戒的。”
他说完便不愿再说,将两人领进那议政殿里,又依着圣上的意思退了下去。
偌大的殿里两人发现只有陛下一个人,帝王总是习惯坐在高高的位子上俯瞰下方,似乎这样才会显出天子的贵胄王者之气。
两人踏进那殿内的那一瞬,坐在高位上的新帝便看着他们,看向两人的眼神太过深邃,穆楠竟有一瞬以为皇上看穿了她一般。
“来了。”新帝的神情似乎并没有愤怒,“我还在想以奉正做注会不会太轻了的时候你们就来了,看了朕的赌注是赌对了,是不是啊,朕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