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尽管折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那人气的横眉怒目,粗喘了口气,抬腿一脚踢进了箫昇的心窝,只踢得他狠狠的在雪地上滑了好远,直直的撞在墙沿上,生生呕出了大口的血沫。
“瓦西达西,巫剐诺西!”那人怒不可遏,操着蛮族语大骂着,一个旋步又疾步落到箫昇的跟前,他拧起箫昇的衣襟,咬牙切齿的抬着拳头朝着箫昇的脸打去……
“住手!”忽的,一直细白的手轻飘飘的拦住了大汉雷钧之势的拳风,箫昇看见莫达不知何时站了过来,他笑得风轻云淡,然而大汉的脸色却有些苍白,“教训教训而已,过了就适得其反误了我的大事,误了事,是你担待得起吗?”
大汉俯首,眉宇间一片瑟缩惧意,他垂首便退开来去。
莫达看着箫昇满脸的血污微微皱了皱眉,但语气依旧是带着风轻云淡笑意:“士别数日,当刮目相看,箫大人果真让我刮目相看,不但找到我潜入大晞多年的暗钮,还能找到本营。光是这份睿智洞察,就足以令我赏识,不若等我攻下这大晞,让你做我的宰相,如何?”
箫昇朝着莫达狠狠的啐了口血水,冷笑道:“痴人说梦,大晞于蛮族势不两立,我箫昇与你莫达也势不两立,你今日若杀的了我你便杀,若杀不了我他日我必要你悔不当初!”
退到一边的大汉看到箫昇这样对待他的主子,顿时火大,扬手想打却被莫达冷眼一瞥便放下了,他瞪了眼箫昇心里恨得牙痒痒,但终究还是退开了。
莫达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鼻翼一片腥味,这味道弥漫在风雪里倒不那么浓重,只是他素来不喜今日受辱与箫昇,本该是勃然大怒,他却笑了,笑得肆意恶劣,他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箫昇道:“我本想着礼遇于你,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久休怪我不客气。”
他瞥了眼箫昇从容就义的面孔,心底顿时升起一道恶劣的念头:“算起来,我除了以你父亲的性命要挟你以外,并未做过其他损你之事,你对我这般深恶痛绝,究竟是为了大义呢?还是……为了你的私欲呢?”他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起来,我并未伤害你父亲一丝一毫,唯一算伤害过并因此丢了性命的是那位女扮男装的穆将军。”
箫昇心脏狂跳,莫达最后的几个字落在他耳里,顿时像掀起了万丈波澜一般,他目光凶狠脸色阴郁的瞪着莫达,却不知正入了莫达的套子,惹得莫达大笑。
“果然如此,你们中原人总喜欢在外表上裹上一层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为国为民,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可是,箫大人你别忘了,我要求你做的并非如此,是你自己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亲手将那位穆将军的身份公之于众,也是因为你你们的皇帝才会将那位女将军打入天牢。她的死纵使非你所愿但也是因你而死,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又什么资格打着深明大义的幌子来指责我?”
箫昇浑身僵硬,内腔血液翻涌,冲出咽喉又被他生生的咽了回去,风雪迷乱了他的双眼但却迷乱他的耳朵。莫达说的每一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尖一样扎在了心里。
是我害了穆楠,是我的错,她是因我而死,是我的错。他神情茫然而落魄,七魂丢了三魄一样。
莫达幽幽的笑了笑,满意的看着箫昇失魂的样子,在他的观念里,若是不能收为己有那么就毁了他,这就就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清理此处。”他轻轻的对身后的部下道,身后的部下听命的将躺在地上的人装入袋中,几个人动作迅速不消一会儿地上的尸体都被他们装好了离去。雪地上只余下一片凌乱的脚步和深色的血。
转头又对着刚刚的大汉道,“将他带回去。”余光瞥见了大汉眸中的光亮,他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补充着,“留着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