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话给我听,就说我的名字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除了娘和二少爷,她很少在他人面前开口,可是这几天和石扬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很喜欢他,他是个活泼又可爱的小孩。
“快点。”石扬催促道。
她抿一下嘴唇、而后张嘴,念出:“石——扬——”
他笑了起来。“你说的好奇怪。”
初雪不解地看着他、他说她说的很怪是什么意思?
“是石扬,不是诗央。”他又哈哈大笑。
初雪疑惑地蹙起眉头,不懂他在说什么。
其实对初雪而言,根本无法知道何谓四声,她只能发出那个声音,却无法掌握声调,对她来说“石扬”和“诗央”的口形都是一样的。
“你再说一次。”石扬微笑的说。初雪迟疑了一下,又说了一次。
石扬再次咯咯笑个不停。“你的声音好奇怪。”
好奇怪?初雪低首着着手中的链子,心中有了困惑,她说话很怪吗?
从她学说话的第一天开始,就很辛苦,二少爷是个严厉的老师,她常为了一个音发不好而无法吃饭,甚至为此大哭大闹过,但换来的只是疼痛的屁股。所以后来她便很少哭闹了,因为她知道那根本没用,只会让二少爷更生气。
她记得有一次为了“颧‘和”逛“两个字哭了一整天,她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不一样,嘴形是相同的。她甚至在纸上写了”我不要学说话“,而后将它粘在书桌上,表示她的抗议,可是二少爷只是命令她将纸撕掉;她甚至曾为此躲在衣橱里,却还是让他找到,他将她抱出时,她打肿了他一颗眼睛。而她却足足有一天的时间没坐下来,因为她的屁股整个肿了起来。而且哭到喉咙都疼了。
“姐姐——”石扬拉拉她的手臂。
初雪这才回神,她转头看着石扬,只见他有些不安的说:“你生气了?”
她摇头,瞧见他松口气,初雪摸一下他的头,便开始小心地将花幼苗轻轻地挖起。大少奶奶这些天都躺在床上,房里若多放些盆栽,她的心情也会更好些。因为大少爷一直不让她下床走动。所以大少奶奶现在还在生闷气。
石扬帮她挖土填入盆栽内,高兴地做着这项工作。初雪微笑地看着他热衷的模样,但心里却有一丝阴霾,她说话真的很奇怪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二少爷却规定她在他面前不能用手语,一律要开口?她实在不懂。
她叹口气,甩开这些恼人的思绪,专心于眼前的工作。她装好两盘盆栽,正准备起身时,石扬突然回头看,初雪也跟着转身,却没瞧见什么。
“有人来了。”石扬对她说道;因为他听见说话声。“我们躲起来。”
“为什么?”初雪以手指摆动一下,顺势将手上的泥上拍了拍。
“我们来吓人。”石扬笑道。在府里,突然从某处“跳”出来吓人,是他最喜欢玩的游戏,更何况他现在手肮脏的,正好抹在来的奴婢身上,那就用不着洗了。
吓人?初雪微微张大了眼,她可从来没吓过什么人。
“快躲起来。”石扬高兴地跑到一旁的树丛躲起来。挥手示意她过来。
初雪绽出笑容,摇摇头。比划着:“你躲就好。”若是待会儿真吓到人也不好,娘告诫过她,到大少爷府邸要机灵些,可别给人添麻烦。
她抱着盆栽起身,正想离开时看见到有四个人正好从转角的树丛走了出来。
她瞄了一眼,是在大少爷和二少爷,旁边还有另外两个男子。一个矮胖,一个高瘦,胖的那个看来一脸横肉,年纪大约四十,至于瘦的那个则较年轻,大约二十出头,脸形较长,穿着一袭青色的袍子。她想,这两人应该是府里的客人。
而他们四人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