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了片刻,看到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司马飘雪才悄没声息地掩了过去。
司马飘雪走近木门,从门缝中凑目一看,却见门里是堂屋,中央有张供桌,桌上点了盏半明不暗的油灯,但供桌上没有供任何神佛或牌位,是空的,桌前跪着一个长发披垂到腰际的少女。
又是一个女人。
司马飘雪真不愿意再和任何女人打交道。因为这一向,司马飘雪所遇到的所有倒霉事都和女人有关。
背对门,看不到面目,屋里只有这么一个姑娘,看她的穿着打扮一点不像山里人。桌脚边有一堆纸灰,想来他刚才见到的火光是这个女子在烧纸。
屋里的气氛有极重的冷森味道。
一个少女不可能独居在杳无人迹的深山野林中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又是什么高人隐士的遗孤?
同样的背景一再出现,就不能不使人心疑了。
“外面是什么人?”这声音很娇,很脆,但也很冷。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司马飘雪反倒给吓了一大跳。
她背对着门,竟然能发觉门外有人。
“在下司马飘雪。”司马飘雪摸不清此间虚实,决定先据实以告。
“此来何为?”
“山行迷路。在下可以进屋么?”
“门没上栓。”出乎司马飘雪的意料,这姑娘答应得很痛快。
“怎么尽遇上些胆大包天的姑娘?”司马飘雪心中念道,一边推门进入堂屋。
少女缓缓回身。
司马飘雪感到眼前一亮,灯光很弱,但他真的感觉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就像皓月忽地从浮云中露脸。
这少女明眸皓齿,琼鼻瑶口,肌肤晶莹如玉,神色之间透着一股冷肃之气。
“请坐!”少女指了指旁边的木椅。
“谢了!”司马飘雪坐下,努力使自己恢复常态。
“你就是有名的‘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大英雄?”姑娘眸光波动了一下。
司马飘雪吃了一惊,连这种住在深山野林中的姑娘也知道他的大名。在目前这种处境之下,认识他的人应该越少越好。
既已冒冒失失通了名,他不愿在一个小女子面前收回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英雄’不敢当,在下正是司马飘雪。”司马飘雪对她拱拱手,算是表示歉意。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有必要告诉你么?”口吻不若想象中的柔淑,这显示了江湖儿女的本色。原来她不是那种出身于豪门大族的闺秀弱女。
“当然,在下只是礼貌上不得不请教,如果姑娘不便说,在下也不勉强。”司马飘雪脸上有些难堪。
“你这么一说,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了,我叫琴韵。”
“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没有家,一个人住的地方不能算做家。”
姑娘脸上显现的不是幽凄,而是一种隐恨,并不怎么强烈,但却令人心悸。
司马飘雪的心悸动了一下,一个少女孤零零地生活在荒山野岭之中,这是为什么?
“姑娘怎会一个人独居深山?”司马飘雪按捺不住,出声发问。
“我喜欢清静。”
这句话出自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女之口,的确是不可思议,如果是个老人,自然不足为奇;司马飘雪当然不会接受这顺口的托词。
司马飘雪正要出声再发问。蓦地,远处传来了数声狼嚎,荒山静夜,这声音份外地刺耳惊心,司马飘雪当然不会怕狼,只是这声音令他感到不舒服。
“我得去出去看看。”琴韵望着漆黑的门外。
“看狼?”
“不,看我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