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不对不对。
老Bobby从内心觉得是路上那半杯啤酒对他的人生观产生了影响。
“哥你说会不会是喝多了造成的Uncle Bobby表现失常?”
“Sammy我说过要照顾大人的情绪不要当面提这么私密的事。老…呃…Uncle Bobby,我很抱歉。”
或者说,是人生的森森恶意。
像往常一样,John对他这次的狩猎失误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热衷——当然事关Sammy除外——仅仅一个季度就传来了态度和缓的消息。Dean觉得这其中有Uncle Bobby不小的功劳故而在禁酒令上有所松动。令他诧异的是,父亲选择留在明尼苏达州为案子善后。Dean不明白一宗食尸鬼的案子值得父亲如此,但父亲总归是父亲。从Bobby处得来的消息也只是伤得重,需要好一阵的休养。这在Dean看来是再好不过的。父亲关于猎魔复仇的不可救药的执着,饶是他,偶尔也觉难以消受。
但谁让他是儿子。谁让他是哥哥。
生活上难得的稳定难得让他生出闲逸的错觉。每日早起送晨报和牛奶,回来准备饭菜,生活除了仍被那些天马行空漫无边际的传说和诗作填充之外,他和Sam还会去机修厂帮忙,然后带着艺人令人心满意足的机油味回到Bobby的小屋。Sam当然更喜欢Bobby家的小型民俗图书馆,他则更醉心于钢铁和机油的触感。有时他忍不住想,那个满是落魄书生气的中年人是不是圣经故事里圣人至圣前需经历的重重考验,来确定他是否真的在驱魔荆棘路上打算一贯从之。
当然大多数时间,Dean都不怎么深究这种问题:他没空,也没这种空闲脑子,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磨磨蹭蹭磨磨叽叽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他只需要高歌欢唱,只负责高歌欢唱。
Dean的高歌猛进在次年秋天戛然而止。
头天晚上温家兄弟刚和Bobby一场“大战”分食了半只火鸡,他第二天送报轮休便就着Sammy的体温腻到了中午。当他几下拢好留了一年半的头发扎好极其自然地转身去了厨房又极其自然地说出“咱们中午吃剩下的半只火鸡”后,才留意到如芒在背的目光。
“Bobby·Singer,你把我儿子养成了个姑娘?!”
当年的John还没有后来的故作神秘和老成持重,更何况他还带着奔驰几千公里的仆仆风尘。
几乎手脚倒错的大儿子看着两个大人吵来吵去半天才从胃底捞上来一句“Sorry;sir。”John看向大儿子的目光是难言的莫名怀念,约是心情好,未在他暗金的长发上多做纠缠,甚至还极为温情地给了一个拥抱,揉乱了Sam的头发。Dean下意识去摸怀里的圣水,却被父亲周遭已然柔和下来的气场所惑,最后露出柔软的谨小慎微的笑容。
“Wele back; sir。”
柔软的发尾扫过后颈,痒之后是莫名的刺痛。Dean想问是什么帮父亲剥离了满身戾气和尖刺重新表现出硬汉表象下的柔软内里。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士兵要学会别去触长官霉头,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个答案——如果真能从父亲那里得到真正的答案的话——若听之任之,他很快就会将这回事抛诸脑后。
John不知道大儿子内心那一刻的多方曲折,新生命的降诞让他在“做父亲”这件事上重新有了模糊的感觉,他恍然间意识到Mary那温润的双眼带给他的不再光是往日的无尽追悔和慎重思念。他看到大儿子日渐熟悉的轮廓和柔软的发梢,往事如烟匆匆而过,逝者已逝,往事难追,天道如此。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John·Winchester打算放弃复仇从此安稳度日,但起码的——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