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力的高下。
南泽偶尔会去想一想从前,为什么白巽能坐玄北宫而统揽六界,为什么他的父亲只能在赤霞宫?真的只是道场的选择不同?又或者是还有更深沉的原因?
他当然也没有得到过答案,这些过去的事情,太多人已经不知道也不会去知道了。
见他站立许久,迦迦扫了一眼身后那些神者的表情,轻移莲步上前去,悄悄开了口:“君上,我们……是不是这会儿……”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敏锐地观察着南泽的表情,选择了吞下后半截话语。
南泽回头看了一眼迦迦,暗自叹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一会儿星霞河出现,你带着他们逆流而上,直接去往赤霞宫。”他仍然是打算以星霞河为引子,先到赤霞宫门口,再图进去,故而才到点星山下,要让星霞河先显出来。
听着他这样说,迦迦急忙应下来,将这安排原原本本传达给了身后的神者们。
南泽唤出了西天破乐琴,引动自身灵力,奏响了彻天之音,霎时间天地变色,点星山下生生被撕开了一道裂缝,而裂缝之中,那条五月才会显现的星霞河安静地流淌着。
迦迦急忙带着那些神者驾云踏入这星霞河,南泽紧跟其后,便朝着星霞河上游的赤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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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泽在点星山下闹出这样动静,自然瞒不过星罗门。
郦慧先是派了弟子到山下打探一二,然后见是南泽,便让人前去玄北宫通知了阿菅。
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插手阿菅与南泽之事,再加上辛宁那掏心掏肺的一席话,已经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这时候也只想着先明哲保身为上。
阿菅得知了南泽不仅让星霞河显现还想进入赤霞宫的事情之后,也没有太多耽搁,便把玄北宫交给了陆玑与纪游,便与苏夜一道先往点星山来了。
到了点星山下,看着那被强行撕开的空间罅隙,还有其中安静流淌的星霞河,阿菅唤出了玄天幻月枪,轻轻一抬手,便将星霞河之上的封印去除。
用西天破乐琴支撑着这罅隙的南泽在这封印去除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同,他一面让迦迦先带着神者快些去赤霞宫,一面只身顺流而下,然后便看到了阿菅与苏夜。
“东君安好?”阿菅收起了玄天幻月枪,微微笑了一笑,“此去赤霞宫,怎么不见迦迦?”
南泽见到他们二人,手指扣在了西天破乐琴之上,眉头皱了起来:“你为何而来?”
听着这话,阿菅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她并没有回答南泽的问题,而是看向了苏夜,口中道:“你看,着六界当中,当属他最为独特。”
苏夜看了一眼南泽,拱手见礼,然后向阿菅笑道:“他也无非是为了给迦迦多争取一些时间罢了,想来这次东君也不会是只身一人便来到这里的。”
阿菅恍然大悟的样子重新看向了南泽,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迦迦先出来吧!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真得让她来说一说呢!”
南泽盯着阿菅,仿佛在权衡一些什么,并没有开口。
阿菅也看着南泽,不过却没有看太久,便又一次召唤出了玄天幻月枪,并随手摆出了一个请战的姿势,口中道:“不过那些旧事,先与你了断还是先与迦迦了断,并没有太多分别。”
南泽紧扣琴弦,声音却是和缓的,他道:“上一次我们见面时候,你还说我沉溺于从前,可眼下看来,却是你揪着过去不放了。”
“正是这样啊。”阿菅倒也没否定,“我原本也不想揪着过去不放,只是那一日忽然想了一想,你当初闹得两界血雨腥风,还害死了我的父亲也弄死了我……现在你如此逍遥自在,我有些看不过去了,想一想当初,再想一想现在,我心中十分嫉妒你的逍遥,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