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迟,是深夜十一点时,由苏氏传过来的。
这份报告原本是要交给苏庆长的,只是这几天苏庆长因为反复地胸口疼,每天晚上不到九点就已经睡下了。
反倒是言无徐,因为工作上的压力,到这个时候,还没有睡下。
看到报告时,言无徐的第一反应,就是叫醒苏庆长。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又将念头头打消了,而是选择将电话先打给了费清。
“阿清,”言无徐坐在了卧室里,平静无比地说着:“我抓到了苏氏的把柄了。”
是的,言无徐一直想抓到苏氏的把柄,随着费家在莫城的名望越来越高,她后悔着当初的决定,她不该那么早放弃费清,她更不该琵琶别抱。
现在的苏氏就像是一个老旧的牢笼,牢不可破,压在了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说,”费清打着呵欠,看了看时间,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氏的一处矿区出现了透水事故,”言无徐低声说着,报告上说,处于晋西的苏氏的第二大矿区,已经接连几天出现透水事故了。
“透水而已,报纸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有一大半是要报道的,”费清怪怨着,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真有事也可以留到明天说。
“说是要申请新的高压水泵,等着批字呢,”言无徐放缓了声音,其实早前就送过去了一批老旧水泵。这会儿已经吃不住用了。
“那就批好了,”这几天,费清也被言无徐缠得心烦,没事有事就拿苏氏的事情来问他。苏庆长帮他养着儿子,他难道还要帮忙处理公务不成。算起来,还是亏了。
“你脑子不好使是吧?我不打算将这份报告送上去,”言无徐现在的工作。就是筛选各类文件,将重要的紧要的,都拿出来交给苏庆长。其余的零散的则是可以由她来处置。
“无徐。你可别乱来,透水这些事,要是严重了,是会出人命的,”费清的睡意被言无徐大胆的言论吓没了。
“就要出事,最好是出大事,否则等那老不死病死还要到什么时候,”言无徐看着那些被调包的药一天天少下去。只不过苏庆长的身体好像也并没有多少虚弱下去。
“也成,”费清听出了言无徐的题外之意,苏氏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到时候费父一定会乐意,再临时踩上几脚。
“那我就将事情压下去了。”言无徐将那份报告撕成了碎末,丢在了垃圾桶里,而后她又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将纸碎全都丢进了厕所,冲了个一干二净。
事情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压了下去,等到苏庆长发现时,这起原本还没有造成多少损害事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周之后,被蒙在了鼓里的苏庆长收到了一通来电,是晋西的矿区那边来得电话。
“董事长,出事情了,早上,矿区发生重大透水事故了,”还带着哭腔的电话音,让苏庆长拿着药的手有些不稳了。
苏庆长经营矿业以来,怎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大事故,他立刻镇定了下来,“情况怎么样,先说清楚。”
“晚班作业的那批矿工全埋下面了,我们全力抢救,救出了大部分兄弟,但下面还是压着十几多号人,”矿长漆黑着张脸,大声吼着。
“怎么会透水,我不是让你们将设备都检修了一遍,还有高压水泵呢,我不是给晋西片区买了几十台新水泵吗?”苏庆长知道透水的严重。苏氏的矿区,都是些深煤层的矿地,最深处达几百米,除了必要的通风设施以外,还配备了国内一流的透水设备。
“前几天下了场雨,土层有些松动,我们停了一阵时间的工,可是上头说我们不敢无故怠工,让我们抓紧生产,赶上南方的用电用煤高峰,我脑子一热,就让兄弟们正常运作了,”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