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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羽鄙视的目光看着诸葛长虹,玉珠晃了一下又放回怀内,示意他有本事自来取去。他最不能容忍的是胡说他不是殷云的儿子,世上没有比这种污辱更甚的了。
诸葛长虹一脚朝平整的石面轻描淡写地一踩,石粉纷飞,脚掌一旋转,出现了一个约两寸深的圆坎,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再跟清虚子老道苦练十年,再来寻老夫报这没来由的鸟仇。”
殷玉羽咬紧牙关,胸腹起伏不平,强压住欲喷涌而出的怒火。他决计先用师门传授的功夫杀了对面的老匹夫,方能消却满腔的仇恨和怒火。他趁诸葛长虹心神微分之际,手中的玉尺已向诸葛长虹的双肩和双膝疾点,旋即又使出狠辣无比地使出“秋雨来客”和“月夜叩门”,意在一举先废了大魔头的四肢。
诸葛长虹双袖从外向里一卷,右袖护住了下三路,左袖向外一绕,卷起的罡风破解了殷玉羽两招中的无数变化。他倏地伸出左手,鸡爪般的五指抓住了玉尺。殷玉羽情急之下来个顺水推舟,又使出了一招“银汉初渡”护胸的左肘撞向诸葛长虹的右肩,趁对方身形略侧的瞬间,左手臂从下而上划了一道弧线,“鹤嘴笔”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反啄诸葛长虹的左额角。此时的诸葛长虹左手抓住了玉尺,右手被殷玉羽的左肘挡在外面,要格开之后抵住“鹤嘴笔”已来不及,输赢生死已决于一啄之中。即使再施刚才的“流云铁袖功”,殷玉羽划臂反啄连成的动作早已护住了上身的要害之处,也是徒劳之举。殷玉羽心中窃喜,老匹夫瞧不起师尊的武功,眼下看你还有何种能耐,纵然是铁铸的头颅也啄你个大窟窿!
这几招实为诸葛长虹平生所末遇见,凶到了极点也险到了极点。他若撒手便可全身而退,那他就输了一招。他是个极为自负狂傲之人,怎肯撒手撤步折在一个小辈的手下。他临危不乱,便在殷玉羽左臂反腕上划之时,左肋已露出了空门。他摇头避过了“鹤嘴笔”,右手疾伸,向殷玉羽的腋下抓去。殷玉羽应变奇速,立时撤手弯肘拨开了诸葛长虹的一抓。他想夺尺飘身后退,怎奈诸葛长虹的身子铜浇铁铸一般,连后退也已不可能,这才知道老魔头的内功仍比他深厚许多。他立时变招,右腕急旋下沉,卸去了诸葛长虹的几分相持之力,右腿前跨,肩膀已顶住了诸葛长虹的右臂,左手施用的“玉带缠腰”一招飘忽变化不定,忽尔变成 “鹤嘴笔”,又向诸葛长虹腰腋间的各大要穴啄去……
在谷幽兰的眼中,殷玉羽的反败为胜之招毫无破绽,她真有些敬佩殷玉羽随机应变的功夫。
陶思诗看见两人已贴身相搏,一时看不出谁输谁赢?她心头咚咚狂跳,发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她张口想叫都不敢叫,唯恐扰乱了殷玉羽的心神。谷幽兰附在她耳边道:“快了,老魔头就要败了,他已无还手之招了。”
在一般江湖人士看来,殷玉羽的浑身上下似乎无暇可击。但在诸葛长虹这等旷世奇人的眼中看来,其实不然,殷玉羽瞬间已暴露出左侧颈项是一大空门。他左肘一沉一格,把殷玉羽的“鹤嘴笔”挡到外面,出其不意地伸出两指还了一招“双龙戏水”,直插殷玉羽的双目。这几招快如电光火石,令人目不暇接,瞬间反变成殷玉羽有失目之危。
谷幽兰失声惊叫,痛苦地闭上了双目。她穴道受制,已动身不得。情急之下,柳若烟和陶思诗一声娇斥双双抢出,身在半空已从左右两侧向诸葛长虹攻去。两人都擅长轻功,身如蝴蝶,在空中或刺或踢,专拣诸葛长虹不易回身的方位攻击。诸葛长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