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而胤禛也深得他老爹的精华,那么生出来的乾小隆同学长得和太子有几分神似的概率还是非常之大的。再加上这小子从小诡计多端,啊,不,今晚怎么老是讲错话,是机智多端,讨他爷爷的喜欢绝非什么难事。
看来传说中胤禛是因为乾小隆而当上皇帝的也并非捕风捉影之词,但我宁愿相信这不过是一个康老爷子自主招生的加分项目而已,真正的原因,还是在胤禛本身——原太子骄纵,八阿哥心中只有家而无国,十四心性未定,难控大局。算来算去,几个年长阿哥中,胤禛还算是一位实力派选手。
而这几层关系,我也不愿与德歆多言,便点点头上了二层。
无甄在一张大大的床上裹着一床杭绣缎面被睡的正香。沉稳的呼吸传在耳边,犹如百听不厌的天籁。她闭起的双眸像煞了胤禛,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安静地被睫毛覆盖,在粉扑扑的小脸上投下两小块阴影。
不禁自嘲一笑。不管再怎么努力的想要忘掉那个人,可是每当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家伙的时候,思绪总是会牵扯到她的那个严词厉令的阿玛身上。
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是秉烛办公,笔走龙蛇,还是春宵一刻,佳人怀抱呢?我摇摇头,驱散脑中这些纷乱的思绪,走到了窗边。
远处两岸青楼楚馆中的灯光依然影影绰绰,氤氲得水面一片橙黄的雾气。还有一年,便是十四出征之时,也是我该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的时候了。
西宁城中遇十四
我和德歆正坐在北雁荡山里对弈。时值夏末秋初,浓烈的暑气还未消散,我便拉着他到这儿来避暑了。
“你在庐山里整整呆了两个月,现在怎么还一门心思的往山里头跑?”德歆落下一枚白子,语气中明确地表示着对我这种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的生物的鄙视。
我瞪了他一眼道:“古人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你看此地山水皆有,不正是说明了你妹妹我智仁双全?二哥你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捡到个这么好的妹妹。”
跟着德歆的这几年四处游荡的时间,我其他长进倒是没有。嘴上功夫却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现在已经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常常将德歆这位师傅噎得说不出话,只有狂扇扇子的份儿。
说话间天色忽变,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呼啦啦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大叫一声:“不好!”再一看已有机灵的侍童将拴在一侧栏杆上的绳结解开,慢慢往上提出了一个装满雪梨的竹篮。
我笑着道了谢,从篮子里拿出两枚底色淡绿、身形饱满晶莹的雪梨,一个自己留着,一个抛给了拼命打扇子的德歆。
我和德歆坐在山上一处观景凉亭中。前方正对一处瀑布,右侧即为瀑布奔流而下形成的深谭。山中泉水冰凉彻骨,是再好不过的天然冰箱。而雪梨又为久负盛名的“雁荡五珍”之一,当机立断,便令下人每日取几枚雪梨置于竹篮之中,又覆以竹盖,以防雪梨被水流冲走。及至口渴烦躁时取出一枚,入口清凉爽脆,汁多肉厚,味甜芳香,为绝好的消暑食品。
这处瀑布落差极大,势高绝天。晴朗时水流由高处的水帘渐渐变为雾状,凌空飘洒,因风作态,飘渺如烟,偶尔风力一急,便有几点洒落衣上,清凉一身。但今日这场雨雨势颇大,瀑布水流一时暴涨,直如横练当空,银河九天。怒涛倾注谭中,声如轰雷,形似喷雪。
德歆坐在离瀑布较近的一端,我刚想提醒他,话还未出口,从谭中涌溅而上的水珠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后,我便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兜头一记浇成了落汤鸡,手上还保持着那个执扇的姿势。
我乐不可支,趴在石桌上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不停颤抖,德歆则在一旁气咻咻地换衣服。忽然从山下噔噔跑上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