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下隐约勾勒出轮廓的紧致的腰围,吞了口口水打哈哈道。
“还有呢。”胤禛识破了我的小把戏,哼了哼没有戳穿我。
“胤禟改当了教书先生,每日领着一帮小不点们伊咿呀呀的读《论语》。”
再见胤禟,他正像模像样的站在讲台上给二十几个坐得端端正正的半大小子说着《论语》,但眼中的散漫闲懒还是一览无遗。
看见我笑吟吟站在门外,他差点儿没从讲台上一头栽下来。
“恩,今日便说到这里。你们回去,把今日所学内容抄二十遍,默诵五遍,明日我再检查。下课。”胤禟干净利落的结了课,穿过一群沸腾的孩子跑到我的面前站定:“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我双手环抱,歪着头冲他一笑。
“看来你这教书先生做的有滋有味的嘛。”我看着孩子们三五结伴四散而去,唇边带笑。年岁增长,倒是越来越喜欢小孩儿了。
“出来后才觉得这天下之大,海阔天空。世上可做之事太多,现在我就想教教书,没事时养养鸟种种花,倒也闲适快活。”胤禟学我双手交抱胸前,云淡风轻一笑。
胤禟其实就和老十住在隔壁,两人的屋邸装饰却简直天壤之别。在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和一扇黛色雕花门前,我很容易的便选对了门户。
我环视胤禟的院子,倚墙角边低低架起来的一树藤萝,现在已经开出了大片大片的紫色的花,诱人的攀藤而上。再前去一点,有一个小型的花圃,里面种了好些花,此刻争奇斗妍,千娇百媚,煞是好看。
“你先随便看看,我去泡茶,新鲜的碧螺春。”胤禟笑着看了看我,便向屋内走去。我一个人闲得无聊,便在院中信步而走。忽听得身后有人道:“天气真好”,警觉反身,却看见一只装着八哥的鸟笼。
那鸟笼是用梨花木做成,一共二十四根笼柱。每根笼柱上分别用极细的纹路雕了美人图,倒还真是符合某人一贯的精致奢侈风格。
方才发声的那八哥就立在笼中的横柱上,横柱是黄岫玉石做成,剔透玲珑。边上搁一薄胎白瓷小碗,里面干干净净地盛着半盏清水。
那八哥倒也有趣,见我欺来,也不认生,反而像是有了观众一样表演欲大增,起了诗兴,像模像样地吱吱喳喳道:“秋来鸿雁冬来雪,皓月清风只等闲。唯作天地一逍遥,留待天青还樽前。”
我见它有趣,随手折下一截藤茎,穿过笼柱缝隙去逗弄它。那八哥扑棱了几下翅膀,又是一扬脖:“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却道多情还无情,对阶数、明前雨。”
我手中的藤条一停,半截手指不觉伸入了笼里。那八哥瞅准时机狠命一啄,我条件反射抽回手,再看上面已经流出了几点鲜血。
“好你个八哥,竟然敢乘人不备!”我将藤条穿入笼中,四处乱打一气,直扰得那八哥在笼里上下乱窜,解气得很。
“你,给我老实听着。乖乖学的话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我用藤条打了打八哥的脑袋,它倒像是听懂了我说的话,安静收了翅,歪着脑袋一双小眼狐疑地瞪着我。
“来,跟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耐心的一字一句慢慢念叨。
那八哥倒也争气,没过多久便学会了。我满意的拍拍手,这才走到了院子的石桌边坐下等着胤禟。
“来了,依你的习惯,三道茶。”胤禟笑着端了茶来,放在我的面前。
“谢谢。”我颔首,笑着接过茶。
“你最后见到八哥了?”胤禟也不客套,单刀直入。
“恩。”我点点头,低头专心喝茶。茶叶沉在杯底,像是历经了一冬的沉淀。
狱卒利落的在房门外落了锁,听见响动,隐没在阴影中的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