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在一边忿忿地说:“真是不知道宫里面养的那群太医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病都看不好。”
胤禩冲我安慰的一笑:“未名姑娘不要太着急了,我们几个都会想办法的,待会儿还得和几个大臣们议事,就先行告退了。”
我感激地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惶惶难安,虽然明知他这次依然无事,但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屋却一眼瞥见了一个清瘦的身影立在房内。
“四阿哥吉祥。”我简单地请了个安,暗自纳闷:这位爷自从上次南巡后就没和我打过什么交道了,今天怎么?
“起来吧。”胤禛慢慢踱到我面前,微微低了头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仿佛一只猫正在打量刚刚捕获到的老鼠。
我被他看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别过头笑道:“四阿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胤禛笑道:“我来这儿是请未名姑娘帮在下一个小忙的。”
“哦,能够为四爷效劳,那未名可真是三生有幸了。”我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冷面王改当笑面虎了?只觉来者不善。
“胤禛希望未名姑娘能治好九弟的病,还望不要推辞。”胤禛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天,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笑得比哭还难看了。
我忽地抿嘴笑道:“四阿哥您真会开玩笑,连太医都没有办法,未名不识医术,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这病太医是治不好的,只有未名姑娘你才可解。”胤禛恢复了一贯冷淡的语调,直起身子看着窗外的阳光说。
我双腿一软,赶紧扶着旁边的桌子才站好。虽然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却仍只觉浑身发冷。一手抓紧了桌子一角,恨恨低声说:“你……”
胤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点点头道:“九弟中的是苗疆的‘七叶一枝花’毒。这种毒以七叶一枝花为主料,虽然本身有毒但毒性并不大。妙就妙在其他七味毒,与这七叶一枝花相辅相成。这七种毒物根据用量的不同造成的毒发效果也是不同的,因此只有配制者才能知道确切的解药。一旦用错解药,轻则落下残疾,重则枉送小命。”
我冷笑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相不相信我是你的自由,只是这毒本属慢性,但一旦开始发作则奇烈无比。先是中毒者高热不退时有昏迷,而后元气尽耗衰竭而亡,其间不过五六天的事情。并且这毒具有反噬精气的效果,就算解了毒,恐怕阳寿也要折损不少。现在第一天就快要过去了,未名姑娘是否还需要再花上三四天考证一下在下之言的可信程度呢?本王倒是无所谓,乐意奉陪,只不过这时间多耗一刻,恐怕九弟在世上时间又要少去一年。姑娘可真狠得下这心么?”胤禛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看来太子被废他的这些个弟弟们可帮了不少忙。原来以为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掩耳盗铃,四十七年只是一个指示牌,它的来路与去路一直延伸到我所看不见的地方。这些个勾心斗角,伴随着皇子们的成长与日成倍剧增,后知后觉的不过是我而已。
“不知未名有什么能帮得上四阿哥的呢?”我淡淡一笑。
胤禛眼底倏然闪过一道厉色:“我要你让九弟对你死心,彻彻底底的离开你。”
“四阿哥倒是相当关心自己弟弟们的婚姻大事啊。”我笑了起来。果不其然,阿玛和大哥这块肥肉已经是垂涎者众,我就有如板上鱼肉,任人刀俎。只是众人都以为必定落入胤禟府中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胤禛不愧是有非常之手段,杀伐决断,剑走偏锋。
“可是四阿哥就这么有信心未名定然花落您处么?”我笑得越发灿烂:“到时为他人作嫁衣裳,岂不可惜?”哼,这几年的极尽照拂本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