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托着小匣,谨慎的捕捉着杀手的表情,道:“成交?”
陆无归一看这个匣子,眼角不自觉的就跳了一下,他犹豫道:“我要验一下它。”
萧温菊马上拒绝道:“不行。虽然它在你我手里发挥不了十成十的威力,但那也太危险了,前车之鉴,我可是铭记在心。萧某以人格担保,东西无假。”
陆无归与萧温菊沉默互视片刻,时间似也流逝的缓慢了,直到今夜最后的暮鼓飘渺响起,两人才达成一致,他们的手同时动了动,大小两只匣子兀地飞出。
萧温菊接住长匣,闻着匣内散出的谜样香气,面上有喜有忧。
陆无归收了清明时节,稍作检查便纳入怀中。因为亲手使用过这可怕机关的原因,他一入手就知道应是真品。陆无归一弹指,又一把钥匙飞出。
萧温菊取了钥匙,见陆无归欲走,开口叫道:“陆兄,请留步稍稍。”
陆无归冷道:“还有何事?”
萧温菊略带些腼腆的道:“徐予应该跟你传达过吧,我还有一件私人礼物送给陆兄的,希望陆兄笑纳。”萧温菊摘下了腰畔系着的一把刀,大含深意的道:“你一定会喜欢这件礼物的。”他一挥手,手中刀已抛飞过去。
陆无归探手抓住此刀,皱眉审视着刀体。这把刀的刀鞘很新,刀把却很陈旧,显然二者并不是原配。当陆无归轻轻拔刀,出鞘的寸许刀锋竟在暗夜里漾起了五彩迷离的流光。光芒在杀手的眼中瞬间湮灭,陆无归的面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他立即收刀,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萧温菊望着陆无归消失的方向,思量了一会儿,然后走向面摊的棚角,帮助老姜收起竹竿、篷布、桌椅等杂物,亲切的叮嘱道:“老姜,这几天动荡得很,为了安全起见,你晚上不要再出来做营生了。”
老姜蔼善地笑道:“总堂主操劳诸事,我就是想给总堂主煮碗面汤罢了,我那两个犬子多蒙总堂主的照顾,老朽感激不尽。”
萧温菊不悦的道:“老姜,你若这样,我今后巡夜是绝对不会过来了。”
老姜慌忙答应道:“好好,老朽这几天就不出来,诸事听总堂主的,肯定没错,老朽不给你不添乱,便在家清闲几日。”
萧温菊把沉重的桌椅搬上推车,欣然道:“这样就好,老姜,你别介意,我可不想错过你煮的东西,以后还有机会的。”
老姜感叹道:“我这个什么能耐也没有的老家伙能和总堂主交朋友,三生有幸,老朽只恨无处帮助总堂主。我听犬子说,门里给总堂主配备的手下都是轮换的新人,这怎么行啊,而且总堂主身边连个贴身的侍卫都没有,一旦遇事,可如何是好?”
萧温菊摇头道:“老姜,这样的话以后不要提,也不要与大武小文说。你我相交,不在江湖之内,我们不说这些,李门主乃至回门主对我信任至极,其中诸事不是你能明白的。”
老姜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一老一少抓紧收拾着,挥手告别着,一西一东,各自归于漫漫夜路,无人的巷口过了许久才有几个醉汉经过。此间除了一个煮葱花羊杂面的老师傅,没有外人知道这里做了一个交易,而这个交易却是那么的影响深远。
第三六章山上宫(下)
道山山脚的大罗道观沐浴着清晨的阳光,香火不断。难以计数的脚步在道观大门门槛上迈进迈出,不管是脏鞋底子还是干净鞋底子,只要经过了这一道门槛,香客的身心似乎就变得沉着踏实起来,尘缘总是许在尘世之外,大罗道观历史悠久,早在宫无上接任大罗教教主之前,它便已是平朔信道百姓的精神寄托。
守着道观大门的小道士名叫水镜,小道士平日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低眉打量每一个入观者的步伐。入观者踏进大罗道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