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蚂蚁窝就离了保护伞,一切都需谨慎从事,有过惨痛教训,他不想再惹是生非。
表面忍住,内心的火却烧得厉害,金寒窗问陆无归:“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平常你们两个怎么说话的,我学学?”
三人行必有我师,做点诲人不倦的事情,陆无归当然乐意,他懒洋洋道:“高兄,这段时间你也太凶了些,同行都快没买卖做了。”
高行天回道:“没买卖你去卖肉啊?”
“现在都喜欢你这样壮实的,我想卖肉都卖不出去。”
“脱了衣服,还不都一样,你这样穿衣显瘦的才更受欢迎。”
陆无归歪头,一摊手道:“喏,就是这样。”
金寒窗听着发愣,叹道:“无耻啊,人怎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呢。”
陆无归笑道:“人当然能啊。”
金寒窗一脸的嫌弃,忍不住骂道:“恶心啊,你们两个真是恶心,让人作呕。”
高行天“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男人之间相处,就要这样,有怒就骂,有气就撒。有点事就闷着脸,仿佛把屁都能憋到脸上,这样的人谁敢信任。特别是杀手,杀手聚在一起必须要建立一个最低限度的信任关系。这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西北做事,首先就要建立这个信任,否则别说成事,能不能到西北都是个问题。”
金寒窗抗议道:“我不是杀手!”
高行天道:“人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杀手在一起,不是杀手也是杀手。”
陆无归补充道:“寒窗,你也杀过人,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杀过人的就算是杀手了。”
金寒窗冷笑道:“什么歪理,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杀的是贪官,行侠江湖,为民除害,不像你们善恶不分,为了一点铜臭挥刀。”
“贪官?你怎么知道他是贪官?就算是贪官,你杀他亦是目无王法,你有杀他的能耐为何不报秉监察,静听圣裁?以你们金家的人脉,让上面听到声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届时自有整饬他的手段,而你为泄一时之愤,强行为人出头,累家累己,闹得现在的下场,你是活该。”
高行天说的丝毫不客气。
金寒窗抗辩道:“他祸害百姓,霸良田护恶商,恶名久矣,其子更是顽劣霸道。我更亲见良人一家被逼得只剩下寡妇和婆婆,他们草菅人命害死其夫,逼节妇改嫁。我见到这情景能不出手吗?”
高行天冷哼一声。
陆无归道:“寒窗,你是杀了那狗官,也从世家的公子哥变成了通缉犯。但是那家俏寡妇照样被旁人霸占了去,老太婆也溺水沉冤,只不过干这事儿的不是那狗官的儿子而已,戏还是照唱,只不过换了角儿。”
金寒窗心神震动,停在原地,他万万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这种事情,青州义举是他生平最骄傲的一件侠事,到头来竟是这个结局?
陆无归同情的目光刺得他极其受伤。
距离拉远,高行天也停下了脚步。
金寒窗捏着拳头,俏白的额上都起了青筋,他恨道:“此话当真,怎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我要去趟青州。”
陆无归道:“不行,你去青州再干出一票买卖来,没人能保得住你。”
金寒窗怒笑道:“保我?呵呵,我叫谁保我了?我做我的,老天看着,我自无悔。你且告诉我,这事是谁干的。”
陆无归摇头,事已至此,把听到的传闻告诉金寒窗又有什么用呢,让他去青州再杀一个恶霸,然后自投罗网?
高行天扬声讽道:“金寒窗,仿佛你是青州的青天大老爷,世间不平事都在青州似的。”
金寒窗怒道:“遇到了,自然要管,冷眼旁观还学什么武功。”
陆无归果断道:“不能去青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