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多年,手中些许手段的威力老夫甚是清楚。若是那些刚刚筑基的年轻修士,争斗经验不多者,对上他二人多半是死得多,活的少。”
“照你所言,筑基修士中也有不少草包货色了?”黄铜问道。
“那是自然!别人不说,我们五遁山有个李副宗主,他便有个草包儿子。平日仗着自己手中有把他老子给他的烧火棍,便装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哼!”黄老头呲牙裂嘴,一副要生吞那草包的样子。
“大胆黄寿,你又在背后嚼人舌根,当年筑基丹之事你可忘记。”
此声来的过于突然,且声如洪雷,将黄铜吓了一跳。黄铜扭着脑袋四处打探,却不知此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大胆秃驴,你不守佛家清规,又和哪个俊俏姑娘在土里私会!”黄老头毫无顾忌,随口大嚷。
“贫僧见你口无遮拦,怕你惹出祸端,好心给你提醒,你却张口便积下业祸,真是不可救药。”随着一阵破土之声,土里钻出一个和尚。
黄老头见和尚现身,便也收起玉符,落在地上。
此时,黄铜便看清此人。说是和尚,只是因为他脖子上挂着一长串念珠,其他便没有一点和尚之样了。便是头上也长着密密麻麻的头发,足有尺长,随意披散。
“秃驴,你不在五遁山守着你的尼姑,却来这玉符坛作甚?”黄老头对和尚的话充耳不闻,
“哼,李副宗主知道你又惦记他老人家,便派我代他来看你一看。”和尚大嘴一张,露出满嘴黄牙。
随后黄老头和和尚两人一阵大笑,看起来心情大好。
黄铜此时便已看出,黄老头和和尚乃是旧识,而且交情匪浅。
“人生如梦,白驹过隙。三十年弹指一挥间,黄兄如今总算快要看到曙光了,只是当年的风流才子如今已白发苍苍。”和尚语气中透着一股沧桑。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未离玉符坛。此时即便让我离去,我也不知道去哪了。”黄老头话语中流露出无限伤感。
“黄兄难道真绝了筑基之心么?”和尚问道。
“当年我一心向道,以至做出蠢事;三十年来我一直耿耿于怀,筑基之心早就死了。”黄老头好像回忆着什么。
“黄兄莫非指的并非筑基丹之事?”和尚一怔,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区区筑基丹,岂能让老夫记挂三十年,你也太轻看了老夫!”
“看来黄兄心中还未放下那人。”和尚嘴唇一阵微动,却无任何声音传出,竟是用的传音入密的法术。
黄铜不知两人最后说了什么,只见黄老头将头点了几下。
就在和尚和黄老头轻声交谈的时候,迎阳山原陈府所在的上空正停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者身材瘦小,脸色苍白,两眼却炯炯有神;少年长相清秀,两手对着下边洪水不停比划着什么。
“师傅,这迎阳山的洪水已经持续了三个多月,那陈府早就被冲到不知何处了。而且这里魔气浓厚,难道还有人能活下来不成?”
“活与不活,上天自有定数。当年明勋之托,老夫岂有不来之理。”老者单手捋着胡须,看着下面洪水。
说完,两人便遁光钻入水中。
一炷香功夫后,这一老一少从水中钻出,身上竟一点没湿的样子,不一会便消失在天边。
与此同时,在夜国东部的一个村庄里,也发生了一件事。
“老头,你可不能再继续赖在这里不走了。你白住也就算了,还偏偏带个死人,这要传将出去,我这客店就没人敢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客店老板冲一个乞丐模样的老人吼道。
“心跳,呼吸明明都有,何来死人之言,再说了我都交了半年房租了,如今才住了三个月不到,你可不